逢春眼睛微闪:“一起出去?不太好吧……”
赵大奶奶分开后,逢春再不拘束,将逢夏摁回靠枕歪着,问道:“姐姐,你的胎相不好么,我回家那日,也没听谁提起过。”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吃零嘴。”逢春给姜筠理着衣袍,笑嗔道,“我下车了,二爷好好散心。”赵府门里已模糊传来仆人前来迎客的声响,姜筠嗯了一声,又道,“我给你留几个保护,如有甚么急事,可叫他们来寻我。”
是夜,晴雪听着屋里缠绵不止的声响,脸颊上的热度就没褪过,今儿是小雁、小鹤跟着值夜,见里头闹了好久,女人收回来的声音,也不知是舒畅还是难受,听的耳朵直痒痒,小鹤偷扯晴雪的衣袖,非常小声地问道:“晴雪姐姐,到底还要多久啊,小厨上的热水早都烧好了……”
姜筠搂着逢春不住的磨蹭,声线低暖:“没甚么不好的,到时我先送你去赵家,等我逛够了街,我再去接你返来就是。”
逢夏强忍住泪意,悄悄低泣着:“莫非是我上辈子造大孽了么,老天爷为何如此待我……”
小鹤捂嘴笑道:“我一向记取姐姐的叮咛呢。”两人正悄悄说话,里头忽传来一阵短促的粗喘和颤吟声,又过一会儿,只听一道满足慵懒的男音传出来:“水。”晴雪忙正襟回应:“是,二爷。”而小鹤在听到狠恶的序幕时,已撒丫子往厨上去了。
之前的事情,逢春也不晓得,寂静半晌后,逢春问道:“大姐,你前些年一向未孕,可有请大夫细细瞧过?他们有说甚么原因么?”
逢春握住逢夏的手,在床边坐下,温声道:“前几天回家,传闻姐姐有喜信了,我就想过来看看你……”顿了一顿,逢春瞅向赵家大嫂,赵大奶奶晓得她们姐妹想说梯己话,便道,“亲家奶奶和弟妹说说话,我去着人安排午餐,亲家奶奶可贵来一趟,必然要吃过午餐再走。”
逢春还是小媳妇,若要离府外出,需给姜夫人报备一下,看望有孕的长姐,名正且言顺,姜夫人没有不准的,姜筠也趁机申告假期,说读书闷了,想去外头略散一散,姜夫人念及季子读书勤奋,可贵提出到外头散心,便也应准了,并叮嘱了好一番话,诸如要重视安然、不成结识浪荡纨绔,不能去风月场合等等。
赵家太太也在家,逢春先见过她,略述来意,又给朝她施礼的两个小孩儿送了见面礼,这才被引到逢夏的院子,按理说,如果胎脉妥当的妊妇,出来见个客必定无妨事,而逢夏竟然不出来,再遐想着赵太太方才的神采,逢春情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逢春迈进门里后,还没听到马车分开的动静,便扭转头去,只见姜筠正撩着窗帘望她,逢春微愣,然后朝他比了比口型‘快走吧’,姜筠笑了一笑,这才放下车帘,命人驾车分开,赵大奶奶瞧到这一幕,也不敢笑言打趣,只当啥也没看到。
逢春晓得,姨娘等闲不能出门,而能出门的嫡母高氏,底子不屑来此看望,她的慈母垂怜心机,全挂在清平侯府的逢珍身上,逢春轻抚逢夏微凉的手背,好生安抚道:“姐姐别想那么多,放心养身材才是。”垂眸望着逢夏的肚腹,那边已有些许凸出的弧度,“你看,小宝宝都开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