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珍虽偎在母亲怀里,目光却紧紧盯在逢春身上,从她秀美活力的脸庞,看到她淡雅贵气的打扮,眼睛中透露着不自知的羡慕和妒忌,逢春见她一向瞪着本身,脸上不见半分美意,心中顿时又浮起那种讨厌的情感,便再道:“四姐放心养病,多重保养,必然会好起来的。”
伏在高氏怀里的逢珍,身形肥胖,肤色惨白,眼眶也深深陷了下去,两行眼泪无声地淌在脸颊,高氏瞧得心伤难耐,忙特长里的帕子给女儿擦眼泪。
高氏气得恨不得扇韩二夫人几耳光,她本来好端端的大女儿,现在却病入膏肓,已几近到油尽灯枯的境地,强忍了心中肝火,高氏说道:“若真是曲解一场,那倒罢了,如果确有其事,也太寒人的心了,我闺女自嫁来你家,哪怕没有功绩,总有些苦劳吧,她为了给姑爷留下骨肉,拼着性命生了逸哥儿,却坏了本身的身子,现在,已经是熬一天年一天,亲家太太就让她安安生生过几天日子吧……”
逢春微疑,随后温声应道:“那倒是巧了。”
母女俩正捧首痛哭,忽听外头响起丫环的传报声:“二爷返来了。”
想到还不敷两岁的儿子,逢珍更是悲伤难过:“娘,我舍不得逸哥儿,我不想死……”
关于清平侯府的人丁构成,逢春也是做过功课的,撤除今春刚挂掉的韩四爷,韩府现有三屋子孙,两嫡一庶,韩雅是长房嫡长女,下头有两个兄弟,一正一庶,逢珍之夫韩越是二房嫡宗子,下头有一弟一妹,均是正出,韩三老爷为庶出,非常年青,比韩雅还小一岁。
见逢珍又哭出了眼泪,高氏忙给女儿再擦脸,口内轻柔的哄道:“珍儿,别哭了,快别哭了,你可禁不得再悲伤伤神了,你如果有个好歹,叫逸哥儿如何办,好孩子,你必然要撑着。”
“见过四姐。”经曹氏举荐以后,逢春端方的施礼问好,方才高氏和刑氏唇枪舌剑时,她已偷偷察看过逢珍,描述干枯,面无光芒,身形肥胖的几近就剩下一把骨头,瞧她衰弱有力的模样,差未几已是奄奄一息的境地。
高氏忍着眼泪,哄道:“别胡说,你才几岁,甚么死不死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逢珍衰弱地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道:“真能借你……吉言就好了……”
“自逢珍进了我家的门,我是打过她骂过她,还是短她吃喝穿戴了?”韩二夫人捏动手帕,嘴里的话跟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外跳,“打她怀有身孕以后,我可有叫她过来奉侍一天?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是她本身胎位不正,这才导致了难产,这也要怨我头上么?”
虽对儿媳妇不对劲,但韩二夫人还是很心疼亲孙子的,便散了些许恼火的气势,很给长嫂面子的应了,韩大夫人又对曹氏等人道:“我这里另有事,就不陪着了,你们多劝着逢珍,叫她好生保养,别为闲言碎语活力伤身,待她好了,逸哥儿还要靠她教养呢。”
韩二夫人一脸挖苦的冷哼道:“她不能奉侍爷儿们,就得委曲着我儿子?真真好笑,富朱紫家里头,哪个爷们没有几个妾室通房?谁让你女儿没投个好胎。”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公主命,就别犯公主病,末端,韩二夫人又怪笑道,“亲家太太夙来贤惠,不舍得委曲本身老爷,莫非就没教过本身女儿‘善妒’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