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总结道:“那敢情好,一家子骨肉,就该亲亲热热,和和蔼气的,你说的呢,弟妹?”话语最后发问给高氏,高氏已缓过来劲儿,也跟着拥戴道,“大嫂说的是。”
韩二夫人又瞧向曹氏,说道:“国公夫人,不是我想在背后说亲家太太,她心疼女儿,我了解,我也不是不欢迎她来,但她隔三差五就往这儿跑,晓得的,说她是驰念抱病的女儿,不晓得的,只怕该说我家多苛待逢珍,叫她这个亲娘如此放心不下。”
韩越不欲多言,只道:“瞧过了。”
逢春应道:“嗯,我听大伯母的话。”
韩逸甩动手里的小金猴,也跟着大喊:“小胡,小胡……”一脸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韩二夫人和曹氏齐齐发笑,韩越也忍不住拍一下韩逸的屁股,笑骂道,“真是个傻小子,连个小猴都不会说。”挨了父亲一记小巴掌,韩逸不哭反笑,扑到韩越脖子上,口齿清楚的喊:“爹,爹……”
韩越心中有些无语,对着长辈,又不能不敬,只能道:“小婿一向让她养着病,甚么事也都不让她操心……”还想叫他再如何啊,莫非让他辞了差事,每天在家守着婆娘不成。
高氏被挤兑的几欲吐血,曹氏不能再当哑巴,便开口道:“这话说的不假,你家大侄女都是两个孩儿的娘了,不也嫩得跟水葱似的。”
高氏巴不得半子把那些小妖精全卖了,但是,她内心这么想,嘴上必定不能这么说:“娘没有这个意义,娘是说,叫她们都循分点儿,别……”高氏背面的话,逢春没有听清楚,因为曹氏已经拉她离了屋子。
这是变相说他母亲呢,韩越面上一硬,淡淡问道:“那岳母想如何,叫我把她们全数发卖了不成?”
韩逸得了金光闪闪的小猴儿,白净粉嫩的小圆脸上,尽是欣喜之色,在刑氏的笑哄下,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我泥母。”韩逸尚不敷两岁,吐字发声并不清楚,除了最后常说的‘母’字,其他四个字一概是近似的谐音。
韩二夫人接着道:“都是当过娘的,谁会放心把亲生的骨肉,交给后娘赡养,这事理我当然明白,以是,不管逢珍看病抓药,要花多少银两,我哪回没舍得了,可她就是心机太重,不用心养病,老和那些丫头们闹气,恨不得越儿只守着她一个,这气性,这醋劲儿,也是……国公夫人,您说说,如果您的儿媳妇也如许,您内心如何想,您气不气。”
韩逸说出来的感谢,仍旧是:“爹爹……”闹过些许笑料以后,韩越再将儿子交给乳母带着玩,韩二夫人笑的有些嗓干,喝了口茶润过嗓子,问儿子,“去瞧过你丈夫娘了吧。”
刑氏抱着宝贝大孙子,笑得眉花眼笑:“可不是,瞧着他,就跟瞧着越儿小时候一样。”说着,又将孙子交给乳母丫环,叫她们领着到隔壁去玩,且一再叮嘱要细心看着,不准摔了碰了,慈爱喜好之情溢于言表,等一众丫环婆子出去了,韩二夫人对着曹氏幽幽感喟道,“刚才在越儿院里有些失礼了,国公夫人别见怪。”
到韩二夫人那边时,她正在逗孙子韩逸玩儿,满脸都是慈爱悦色,见曹氏和逢春到了,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