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药的同时,逢春也不忘插科讥笑:“二爷那里舍不得了,二爷方才就打我了……”说着,在姜筠瞪眼标目光中,非常委曲的摸了摸才被打的屁股,用心装出不幸相,“我皮肉细的很,胡子蹭蹭就疼,何况二爷用手打我,也挺疼的……”
缓过来一口气,陶老夫人盯着床下的两小我,肝火不减:“春丫头在婆家受了多少罪,你们问过她一句么!她本身懂事忍着不提,你们就当她在婆家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了啊!”
逢春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好吧,是我曲解二爷了,我给二爷报歉。”
“那你就是一个小骗子。”姜筠咬过一口面团,又与逢春面贴着面,一床祥静温馨中,姜筠忽道,“又快到月末端,真好。”逢春晓得姜筠的意义,每旬的最后一日,他才不消盖着被子纯睡觉,姜筠生的漂亮白净,但到底是男人,皮肤有些微微的粗,胡茬有些刺刺的痒,逢春想躲开些,姜筠不悦,又把她揪返来摁到脸上,逢春嘀咕,“你胡子扎的我脸疼。”
哄了姜筠半晌,姜筠终究不板脸了,逢春和顺的伏在姜筠怀里,又渐渐说道:“我晓得二爷心疼我,可他们到底是我爹娘,就算他们有错,我也不能不孝,别的我也不求,只求二爷今后再见我爹娘时,就算特别活力懒得理,起码叫他们面子上过的去,二爷就当为了我的名声考虑,好不好?”
“你们两个可真行啊,春丫头好端端地返来看我,你们叫她顶着一脸巴掌印归去,还是叫她姑爷亲身领走的!”陶老夫人斜身坐在床上,身上还是披着那件姜黄色的衣袍,冗长光阴残留下陈迹的皱纹脸上尽是肝火,“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姜筠只能反面逢春贴脸,却亲亲她的脸夸道,“是你的皮肉太细了。”
次一日,快意苑中,姜筠掰着逢春的左脸,盯瞧了好半晌,才道:“指印消了,两瓣脸也普通平了。”
“哼,你不敢?我瞧你敢的很!你也是当婆婆的人了,为着家宅敦睦,我不想叫你面上太丢脸,有些事,我一向睁只眼闭只眼,你还真当我老胡涂了!”陶老夫人嘴角缓缓勾起,一字一句道,“老爷的这些个后代,从逢则、逢夏、到逢春、逢林,哪个没被你调拨着挨老爷的打和骂,我晓得,他们四个不是你生的,你瞧着碍眼。”
“你也给我闭嘴!”陶老夫人喝斥一声,打断高氏的话,目光冷酷道,“你大嫂二嫂房里,不拘是出嫁的还是娶出去的,哪个不是顺顺铛铛的生儿育女,偏你这房,逢则媳妇生不了,逢夏生不出来,你晓得太医如何说,满是体寒气虚,现在可巧的很,春丫头也有这么个弊端,我就奇特了,我国公府的女人和媳妇,都是锦衣玉食的养着,一样的吃,一样的喝,如何别的人都没事,偏她三个别寒气虚了。”
“我爹打了我,二爷是不是特别活力?”逢春问道。
彼苍白日的被袭胸,逢春忙捂着胸怀要扭身,姜筠哪肯放开她,长臂一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下巴一沉,便要亲逢春的嘴唇,逢春尽力偏过脸,嘴里咕哝道:“我才退了热,风寒还没好,别过了病气给你……”姜筠挑眉低笑,“你朝我身上扑的时候,如何不怕过了病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