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和韩家曾是姻亲,是以逢瑶、逢兰和韩絮早就熟谙,因高氏平日言谈的影响,逢瑶把长姐薄命的原因,全归咎于韩家二房头上,这会儿见了韩絮,全当不熟谙她,只礼节性的号召一声,然后再无它话,韩絮也是千娇万贵养大的,逢瑶不睬她,她也不会热脸去贴冷臀,倒是逢兰笑问几句逸哥儿可好,韩絮也礼尚来往的笑回几句。
为了不饿肚子,逢春一脸贤惠的小媳妇模样,把姜筠的湿发揉了又揉。
“你才胡说,和尚脑袋上留有头发么,给二爷洗一次头发,可比给和尚洗费事多了。”低声谈笑完,逢春又坐直身子,把姜筠洗净的长发捋成一顺,用劲儿拧了几拧,再拿搁在一旁的棉巾子兜头裹发:“头发洗好了,二爷坐起来吧。”
逢春放下托腮的手臂,起家去迎姜筠,姜筠裹着一身酒气进屋,逢春见他脚步妥当,目光腐败,便知没喝多少,心中略安,又叮咛丫头:“快去备热水来。”
海棠嫣嫣,芭蕉冉冉,快意苑正房的后廊屋檐下,逢春挽着袖子给姜筠洗头,恰是阳光暖暖的午后,头皮上轻柔的按摩揉搓,舒畅的姜筠昏昏欲睡,姜筠闭着双眼,心中一片安好平和,过了会儿,俄然抬起手今后摸,被挠到脸的逢春颇没好气道:“乱动甚么,还没洗完呢。”
姜夫人的娘家也来了人,逢春见到姚家的三个舅太太时,忙问三位舅母安,礼罢,姜箬的大舅母刘氏,便和姨表姐曹氏凑一起说话,清平侯府韩家一样是忠敬侯府的转折亲,两位韩夫人也带了一名女人来,恰是韩逸的亲姑姑韩越的亲mm,韩絮。
姜夫人也不深问,又笑着酬酢两句,便叮咛逢春领娘家人到喜房,半道上,曹氏笑着打趣逢春:“才几天没见,春丫头仿佛又俊了一些。”施氏亦跟着笑言,“可不是,刚才一屋子花团锦簇的,我一眼就瞧到她了。”逢兰笑嘻嘻道,“五姐姐笑着最都雅,我们进花厅的时候,五姐姐刚好就在笑嘛。”逢瑶一点也不想说话,亲妈被禁足,她非常不开森。
“今儿个不练了,早点歇了吧。”姜筠拖着一脸倦意的逢春回房,回到里屋,姜筠直接滚进床铺,逢春坐到打扮镜前取金饰,姜筠懒懒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逢春摘耳环拔发簪,以后脱掉外衫搭到衣架之上,再将屋里灯盏一一吹了,方卸帐进床。
爱情令人斑斓,逢春掩口低嗔:“两位伯母又笑话我。”
逢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轻啐一口:“你个恶棍。”逢春和姜筠各有一把同心锁,逢春当初的意义是,由她放本身那一块,现在,那一块正在脖颈里挂着,姜筠手里捏着的那块,只能是他本身那枚,逢春情里有点醉醉的,“都连续三天了,你不能消停一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