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吻着逢春的后耳根:“你想添些甚么话?”
逢春对动手指道:“也没全讲啊,你送我玉锁的事儿,我就没说。”
逢春轻捶姜筠,嘴里嘟囔道:“都怨你。”
姜筠微微蹙眉,目含忧色:“那你有没有觉着那里不舒畅?”
待邻近中秋之日,天气大晴,碧空澄彻,空中偶有鸿雁成群结队的飞过,快意苑也扎红点彩,驱逐团聚节日的到来,各种节礼的犒赏,流水似的搬到屋里,逢春摸摸微发鼓的肚子,揣了一颗蛋后,她的身价立马飞涨啊。
“对对对,等乔太医再来时,我必然多问他会儿。”姜筠仿佛比逢春还严峻,逢春的情感都淡定了,他还在心潮彭湃。
“乔太医来的时候,我应当在书房读书,转头还请娘把太医的话奉告我。”姜筠说道,事关老婆孩子的安危,姜筠当然上心的很。
姜筠挑了挑眉:“那螃蟹是被我吃了?”
“还敢顶撞?”姜筠仿佛是教书先生附体了,对着逢春好一通气势凛冽的威风,“这封信充公了。”又对逢春瞪眼道,“你给我过来,看看我是如何写信的。”逢春非常诚恳的站起家,挪到姜筠地点的那一侧,姜筠把逢春抱在身前,隔着她提笔落字。
因被姜筠吐槽睡姿严峻差,待到早晨该寝息时,逢春囧得都不晓得要如何睡觉了,姜筠脑枕双手,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大脚丫子有节拍的一点一扬中,嘴里还不忘说着风凉话:“如何还不躺下来睡?”
中秋当日,姜筠先去宫中参宴,早晨再是家宴,宴上有蟹,然性属凉,逢春对它们含情脉脉了半晌,到底不敢下筷子来一只,邻桌的姜筠瞧着媳妇眼馋的神采,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待早晨回房洗漱寝息后,用心刺激道:“想吃大螃蟹啊。”
逢春情中甚囧,最后的意义是,叫晴雪爹娘自寻婚事,她没有别的定见,寻好婚过后奉告她一声,她好给办丧事的贺礼,她可不干乱点鸳鸯谱的事情,还是叫他走父母之命的道吧,给儿子娶媳妇的大事,老两口必定不会胡来。
逢春身子一僵,心中泪奔——不是吧,这么小概率的事情,也能被她撞到么。
“那借你吉言了。”逢春轻弯眼睛,笑着说道。
晴雪立时羞红了脸,逢春闲来无聊,便悠悠打趣道:“你说点中意的操行,我才好叫二爷帮你相看啊,不然等你到了年纪,哪有工夫再细细遴选啊,你也不想被随便配个肮脏男人吧。”
姜筠写下几个字后,逢春微微扭头道:“二爷,咱俩的笔迹较着不一样呀……”姜筠亲一口逢春的面庞,说道,“落款上写明,你身子不便,由你口述,我来代笔就成了。”逢春抽抽嘴角道,“我只是肚子不便,又不是手脚不便,何况才三个月大,二爷唬谁呢。”
待姜筠文思泉涌写了三页纸后,逢春笑嘻嘻道:“二爷,叫我再添几句话吧。”
姜筠将逢春拉坐到怀里,一脸忍俊不由道:“都雅极了,我还是头回见到这么标致的水桶呢。”
“不过,乔太医当时也不太肯定,说是等月中了再瞧瞧,因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母亲便没对我说。”怀里的身子变得生硬起来,姜筠柔声安抚道,“春儿,别惊骇,必然会没事的。”
见乔太医确认无疑,姜筠心头庞大之极,逮着乔太医就是一长串题目的扣问,问到最后,几近是要乔太医撂出‘逢春母子三人都会安然’的准话,乔太医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能做出百分之百的包管,求救的目光只能瞟向姜夫人——管管你家这位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