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重抚逢瑶的脸颊,高氏再道:“娘晓得,你内心委曲,如果搁在之前,娘必定不会让你给你姐夫做后妻,可现在分歧了,你细心想一想,韩家世孙没了,又没子嗣,韩家大夫人都阿谁年龄了,指定是生不出孩子了,韩家的爵位迟早要落到你姐夫头上,你嫁给了他,今后就是端庄的侯夫人,逢春现在看着风景,平分了家,也不过是侯府旁支,哪比得上你今后的尊玉面子。”
逢春轻柔的笑回:“两个娃娃还小,家里的长辈不放心,怕外出染了风寒,这才没带返来,姐姐如果想看,随时能够去我那儿,定叫三姐姐瞧个够本。”
逢春长这么大,头一回被扇耳光,就是拜这位便宜爹所赐,她平日回娘家时,都挑非休假日返来,就是制止自我恶心的见到他,还得温声细气的唤他爹,此时听他说话,逢春忍着满心的讨厌,正要假惺惺的装孝女时,姜筠已率先开口了,口气冷酷:“逢春怀生他们不轻易,两个孩儿还小,身子娇弱,如果冻坏了凉着了,我们这当爹当娘的会心疼,岳父如果至心疼爱外孙辈,定然能够了解的。”
姜筠笑道:“闹人的还在睡觉,等嫤姐儿一醒,祖母的平静只怕立时就没了。”
姜筠嘴角一抽,瞪眼笑骂道:“少胡说……走吧,夜深了,该安寝了。”
光阴飞逝,很快又到上元灯节,去岁因在国丧期,姜府世人均未出府赏灯,现在国丧已出,又能够伉俪去浪漫了,不过,今次与头一年分歧,前次是下午外出、先吃都城名菜、再赏彩灯翩然,现在有了两个小娃娃,两人在家里吃罢晚餐,又哄睡两个孩子后,才溜出去看花灯。
姜筠用心装傻,一幅很不解的口气:“有甚么端方?”归正他之前就是个傻子。
晏哥儿看到爹妈来了后,脸上暴露一抹温馨秀美的笑,还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胖手,去抓他姜筠老爸的衣裳,抓来抓去,便捉到了姜筠身上的玉佩,暖玉温润,晏哥儿抓着要往嘴里塞,姜筠忙弯下腰,轻声笑骂道:“你个傻小子,是不是饿了呀?”
高氏揽住哭得哀痛的女儿,拿帕子给她轻拭眼泪,语气幽伤低叹道:“傻孩子,娘何尝情愿这么委曲你,你大伯是嫡宗子,比你爹有本事,你祖母又夙来偏疼他,你爹……唉,你也晓得,这几年里,你祖母虽对你的婚事上心,可你瞧瞧她给你相的人家,连逢蓉的夫家都不如……”
逢瑶也明白,她的这门婚事,有弊更无益,她只是:“可后妻的名头太刺耳了……”家里别的姐妹虽是庶出,可都是夫君原配。
陶韩两家再联婚的风声传出后,都城女眷的茶话会上,公然又掀起一番热议海潮,乃至连逢春当年许嫁傻子的旧事,也被重新扒拉了出来,真是躺着也中枪,逢春表示很无语,姜筠目光垂怜地看着小媳妇,温声道:“别想了,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有的意为自家谋繁华出息,有的旨在让后代幸运安稳……端看在父母心中,哪一样看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