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新娘子,嫁给一个傻子本就委曲,又当众被揭开盖头,内心本质缺点的,哪怕不羞愤欲死,也得崩溃泪涌,逢春好歹是一社会主义新青年,从小练就各种扛压本领,学习测验升学压,毕业事情失业压,爱情相亲催婚压,这点子不测场面,还吓不到她。
逢兰心机小巧,直接另辟门路,只见她眉眼弯弯地问道:“五姐姐,你起来了这么久,渴不渴,饿不饿,叫晴雪再给你弄点吃的吧。”
盖头之下,逢春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起先的那道降落男音,又开口哄道:“二弟,你明天要乖啊,不然,大哥今后可不带你玩了。”
逢春对人的感受体系,仿佛也秉承了陶逢春,喜好谁,讨厌谁,她只消一照面,那种奇特的感受便立时浮上心头,反手握住逢夏的手,逢春朝她点了点头,又道:“大姐,你也要好好的。”
老夫人悄悄一晒,小儿子前阵子俄然知己发明,狠狠给逢春添了一笔嫁奁,比她当初明白说的又多了一倍,小儿媳妇明显心疼的要命,却偏做出一幅漂亮慈悲的模样,内心冷静叹了口气,这个儿媳妇本不是她的对劲人选,何如,小儿子求着缠着非高氏不成,这才聘进了门,为了家宅安宁,高氏明面贤惠公开刻薄庶出孙辈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时不时敲打一番,以作警示。
逢春垂着视线轻声答道:“祖母放心,孙女晓得。”
喜堂内的谈笑声,一刹时戛但是止。
句句都是好词,但是,这些夸姣的祝贺语,对于一个即将和傻子结成佳耦的女人来讲,却又何其残暴,逢春淡淡地瞧着逢瑶,逢瑶不平气的再狠狠挑眉瞪回。
因着老夫人这层干系,逢夏夫家的门楣,虽称不上门当户对,却也是家底富庶之府,至于逢夏的夫婿,老夫人也亲身相看过,陶逢则与逢夏是前后脚办的婚事,但是,兄妹俩已结婚四年,却双双都没有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