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夫人嘴角轻勾,笑道:“五姑爷是在金玉斑斓堆里长大的,外头的留宿前提,自和长公主府差远了。”说过逢兰的孕事和姜筠的测验,陶老夫人又道,“你们没到之前,我方才收到你们四哥的来信,信上说,他媳妇也有喜了。”
听逢逊回绝的如此干脆利落,逢春不由有些好笑:“七弟弟,你不是说想求祖母放母亲出来么,你不一道去福安堂,如何给母亲讨情啊。”
一个茶杯重重砸在逢谦脚边,惊得他踉跄发展几步,坐在罗汉床上的陶老夫人,一鼓掌边的方形小桌几,怒喝道:“你个孽障!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喘匀实一口气后,陶老夫人盯着遭到惊吓脸的逢谦,喝问:“这是谁教你的!说!”
“二爷不叫孩子们陪我,那我要如何打发漫冗长夜呢。”逢春斜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用心问姜筠。
逢春逢兰等人忙出声讨情,表示逢谦身子荏弱,又是受逢瑶勾引利用,就饶过他这一遭吧,陶老夫人想了一想,最后决定:“这顿打先给你记取,禁足三个月,好幸亏屋里给我读书!”
爷仨一个不晓得顾恤老婆,一个只晓得急吼吼的玩,另一个尽管当温馨的小瘦子,直叫逢春气不打一处来。
逢谦嘴唇讷讷了一阵,也说不出个以是然,事情走向跟设想中的脚本完整不一样,逢谦内心一烦又一躁,最后干脆使起少爷性子,不耐烦的嚷嚷道:“归正我不能去,你本身一小我去找祖母讨情不就完了嘛?!”
这个时候,像只小狗狗般趴在姜筠怀里的晏哥儿,俄然蹦出两句:“姐姐好臭,姐姐好臭……”
姜夫人非常和蔼的笑道:“湘姐儿如果在家里闷了,可来我家里小住一阵,婷姐儿和嫤姐儿都是爱热烈的性子,多一个姐妹顽着,这蜜斯儿俩更欢畅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明天就留着吧,住上几天,叫她姑姑也喜好乐欢。”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后,坐在灯前打困盹儿的逢春,迷含混糊着往外去迎姜筠。
姜夫人笑道:“只要你当真学了,勤奋刻苦了,能不能考过都不打紧,爹和娘都不会指责你。”傻儿子一朝变好,她已谢天谢地,她不求傻儿子多长进无能,只要他踏结结实做人,不学那些纨绔后辈的恶习,她就心对劲足了,与宗子比拟,姜夫人对次子的要求特别低。
五姑奶奶和八姑奶奶回娘家来探亲,却被逢谦少爷堵在半道上,还哭着跪着求五姑奶奶讨情救三太太,待这个动静传到福安堂时,正等逢春逢兰姐妹过来的陶老夫人,当即拍桌大怒:“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把七少爷给我叫过来!”
“好啊!真是好啊!”陶老夫人脸上嘲笑连连,嘴角更是满满的调侃之色,“她前次说想你了,接你去了韩家一趟,就给你出了这么个馊主张!”
姜筠公然不再顽笑,让标致老婆服侍着美美洗了个澡,浴毕,姜筠一身沐浴过后的清爽舒坦,翻身压住数日未见的媳妇,哑着嗓音沉沉的笑:“好妹子,你不想与我做水中鸳鸯,那我们还做帐里鸳鸯……这几日,我可想坏你和孩子们了。”
姜夫人伸出保养得宜的右手,悄悄攀低一枝海棠花,再道:“她的闺名唤作逢春,俗而不雅,寄意却好,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时,当即就想到了枯木逢春这个词……铁树着花,枯木逢春,说的都是奇事呢,筠儿碰到逢春以后,竟真的逢春了,你说奇不奇,这几年下来,小两口和和美美,好得不得了,老爷说,这是不是命里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