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中秋佳节,姜筠挑了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领着标致老婆,拎着一双粉团似的后代,去定国公府探亲外加送节礼,好巧不巧的,逢瑶恰也在那日过来,颠末在清一庵三个月的劳改,外加陶老夫人的教诲和打单,逢瑶的确文静清秀了很多,想是看到老婆有所改好,这一日,韩越也跟着逢瑶同来,且,还带着他们一岁多的儿子栋哥儿。
被姜筠抱在怀里的嫤姐儿,也撅着屁股往外爬:“是啊,是啊,爹爹难闻,不要抱,香了再抱,爹爹臭臭……”逢春之前给女儿沐浴时,没少说她身上臭臭,现在,提及爹爹臭也是一嘴的溜。
一家子无不喜笑容开,孟氏内心微有些酸溜溜的——话说,自家儿子读了十几年书,至今还是个秀才,上归去参考了秋闱,但是没考过;而这个二侄子傻了十来年,这才复苏五年多的工夫,竟然就考中秀才了。
姜筠扒开逢春的手,皱起英挺的双眉,又被某个词语刺激到了:“你说甚么?嫌我叨叨?”
逢春几近要仰天吼怒:“好二爷,你究竟如何样才肯睡呀。”喝醉了,不安温馨静的挺尸去,嘴里一向啰嗦个没完是闹哪样啊。
在姜筠和逢春尽力造人时,清平侯府的大夫人裘氏,在八月初产下一子,喜信报到长公主府,说是一个嗓门极宏亮的大胖小子,韩雅悬了数月的心,终究稳稳的落下,两今后,韩雅回娘家看新出世的小幼弟,姜夫人和逢春均不畴昔,只待满月酒时再过府相贺。
“呵呵,我就是说句顽笑话,谁有那闲工夫,一向考成白胡子老头。”姜筠埋进逢春的颈窝,一股子沐浴后的芳香浸入鼻端,姜筠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笑道,“父亲已对我说了,顶多叫我读书到二十五岁,以后不管是何功名,总会安排我入仕为官,放心,你当不了甚么老秀才的老娘子。”
姜筠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夜宵,见逢春拿出一副极新的扇套,不由笑道:“今后少做绣活吧,那么细的针线戳半天,怪费眼睛的,唔,你既做了,也不能闲置华侈了,你从匣子里拣把扇子出来,明儿我就佩着。”
姜筠中了秀才,意味着已经小有功名,姜大老爷和姜夫人倍感欣喜和欢乐,予某个休沐之日,邀了一些靠近友朋来府里,摆了十几桌子酒宴道贺一下,男席之上,天然推杯换盏,觥筹交叉,女席之上,也是说谈笑笑,好不热烈。
逢春无语地叹了口气,扭头对站在炕边的嫤姐儿和晏哥儿道:“你们爹喝醉了,已经分不清远近了,你俩先出去玩吧,等你们爹酒醒了再过来……”
妇以夫为天,逢春没获得姜筠的指令,也不好与逢瑶重搞交际,便如之前普通,还是淡如白开水似的不交换,至于栋哥儿嘛,姜筠解下扇子上戴的新月儿玉坠,给了栋哥儿做见面礼,逢春甚囧——真搞不明白姜筠的设法,清平侯府的世人当中,姜筠除了讨厌逢瑶,仿佛待别的人都比较靠近客气。
嫤姐儿捏着鼻子,蹙着一对细细弯弯的秀眉,嗓音嫩嫩的闷声道:“娘亲,爹爹好难闻啊,你把他洗洁净……”说罢,拉起一旁皱着面庞的晏哥儿,“弟弟,走啦,爹爹难闻,等娘把爹洗洁净,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