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老爷们变着体例欺负他们这些“残疾人”,与明朝的寺人见官大三级完整不成同日而语。
推丞窦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无缘无端,当朝宰相在四更天之时,跑到大理寺来做甚么呢?
董槐徐行走入大理寺的欢迎室,欢迎职员虽不认得董槐,倒是认得他身上这身官服的,立时上禀了当晚在大理寺值守的推丞。
窦仪闻讯不敢慢待,一面令人当即着人去告诉大理寺卿,少卿等一干下属,一面赶往欢迎室与董槐见面。
“不会,若官家真要治我们的罪,那么现在,殿前司的兵马恐怕已经将我们两人拿下了。”
“先回房吧!”丁大全沉着脸,没有答复丁韦的题目。
当下接过丁韦送给他的钱,道了一声谢,欢天喜地的走了。
小黄门瞥了一眼,见得数量不在少数,顿时喜笑容开。宫中都说丁御史为人豪放风雅,对内侍们极其友爱,不似别的文臣那般据傲,本日一见,公然如此。
丁大全一脸奸笑:“就是要让他们闹,闹得越凶越好。“
“董槐结党营私,用心叵测,着马上免除董槐右丞相兼枢密使之职,托付大理寺扣问。“
“爹爹筹办如何做呢?”丁韦的表情也大为放松,他虽对本身这个爹爹有着万分怨气,但此等事情,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人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
“官家到底是何意啊?不会治我们的罪吧?”丁韦固然一贯非常攻于心计,但毕竟春秋较小,骤临大变,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爹爹公然好算计!“丁韦鼓掌,衷心的赞道:”他们闹得越大,官家便越会以为董槐势大难制,越不成能规复董槐之相位。他们跳得越高,便摔得越惨。“
“董相公,这么晚到大理寺来,莫非有甚么特别紧急之事?”窦仪也在宦海上历练了多年,晓得宰相此时来大理寺必有非常要紧之事。此时拍马溜须客气,都纯属多余,平白惹宰相心烦,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是以,他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发问。
丁大全对劲洋洋,道:“那帮陈腐文人,岂得斗得过我,快快筹办文房四宝,我还得从速写奏章,马上进宫,奏请官家治我私行做主之罪。”
又过了一会儿,大理寺卿,少卿等人纷繁赶到,闻得事情颠末,不由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窦仪一惊,忙道:“大理寺并没有接到任何旨意。董相公所言,下官如何就听不明白呢?”
两人回到书房当中,各自心中皆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有甚么事情,不能派人过来传讯,却要宰相亲临?莫非是有甚么需求当即审理的天家重案?
“那官家是甚么意义啊?既不措置我们,也不下旨罢董槐的相位,莫非事到现在,官家还想当甚么都没产生过吗?”
“爹爹,官家到底是何意?莫非官家真要死死保住董槐的相位吗?若果然如此,那情势对我们但是大为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