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满桌之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文天祥道:“鄙人姓文名天祥,字宋瑞,庐陵人氏,倒不是甚么高官后代,权贵后辈,只是现在也在朝中为官,任右正言。”
文天祥笑道:“本日原也并非与几位兄弟在这里巧遇,而是特地来找几位兄弟的!”
牛富刚一说完,牛五便又忍不住骂了起来。
他见文天祥如此年青,又敢放如此豪言,便觉得他是临安城中的权贵高官的后辈。
“这但是我黄某有眼不识泰山了!”黄远站起家来,施了一礼。
文天祥笑道:“几位为我大宋守江山,出世入死,浴血奋战,吃些酒肉,莫非另有甚么不该的吗?几位想跟朝廷讨要款项,我也在朝中为官,或许还能帮得上诸位一二。”
此时宋人重文之风极盛,顶着状元的名头,不管走到那里,都是受人尊敬至极。黄远也是读过书的人,传闻面前之人便是新科状元,立时寂然起敬。至于他的官职如何,反倒是不太体贴了。状元这个词,本身就承载着天下千千万万读书人的胡想。
一时之间,世人皆是喜气洋洋。
“恰是鄙人!”文天祥额首道。
牛五瞪着一双灯笼般大的眼睛,盯着文天祥说道:“你当真就是本年的新科状元?“
文天祥心中稀有,朝廷倒不是舍不得钱,只是现在的财务,确切是困难。像襄阳如许能拔三分之二的款项到位的,已经是极其可贵了。临安城四周的军队,军费开支能到位一半,就要烧高香了。还是看在襄阳位处与蒙古作战的最火线,物质军费俱是优先保障,这才气拨下去三分之二。
“我也晓得朝廷的难处。”牛富接口说道:“朝廷有朝廷的难处,襄阳有襄阳的需求。襄阳城是荆湖地区的底子之地,不容有失,不管花多少银钱,都得守下来。我们也晓得朝廷困难,也不希冀全数款项都如数到位,能拔八九成下来,便心对劲足了。只是这些光阴,在临安城转了很多天,不但一分钱都没有要到,反而花掉了很多钱。这临安城啊,就是一个销金窟,甚么东西都贵。可我们求人办事,也不能寒酸了别人,有些钱,便不得不花。”
牛五大声喊道:“这位兄弟是状元,那我牛五现在也与状元同桌喝酒,称兄道弟。今后回到襄阳城去,那帮连举人都不是的书办秀才,再敢说我牛五大字不识几个,我喷他们一脸唾沫星子。就他们那点学问,敢和状元郎来同桌比试吗?”
牛富大喜,连连鼓掌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想不到我们在临安城四周托人,追求了多日,仍然束手无策。本日坐在这和乐楼中喝酒,还能碰到朱紫,这可真是天佑我襄阳,天佑我大宋啊!”
世人又喝了几碗酒,黄远便道:“刚才文状元说能够帮我们跟朝廷讨要赋税军资,但是有甚么体例?”
牛富端起一碗酒,道:“倒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得文状元,我先自罚三大碗。”说毕,抬头一饮而尽。
“莫非便是本年的新科状元文天祥?”黄弘远吃一惊,仓猝问道。
“哈哈哈!”世人又都大笑了起来。
文天祥笑道:“现在朝廷通过卖国债新得了一大笔钱,本来就是要用于军事开支的。只是现在用钱的处所也多,各地都来讨要。这些钱如何分派,政事堂几位相公还没有拟出一个条程来。诸位在朝中又没有甚么人脉,天然便无人理睬了。我寻个机遇,到官家面前说上几句,让官家去说一声,好叫政事堂的相公对你们襄阳的事情正视起来,赋税军资也就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