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言在本身家里,胆量特别大,行事也没那么多顾忌,他直接拖了她的手,往楼梯的方向走,“先上去看看。”卢燕跟着走了几步,手上轻按着扶梯,不由地转头看了一楼的客堂一眼。扶梯刷的是朱红色的漆,客堂里的家具多是花梨木的,这内里的安排看着都有些年初了,不晓得展转经手了多少个仆人,每个物件仿佛都有本身的一段故事。光阴荏苒,光阴变迁,但在这幢小洋房里,时候仿佛是凝固不动的,那种光阴沉淀下来的古朴与文雅,让卢燕既赞叹又略有压力。
“姐姐。”温嘉言是晓得温嘉瑜的本性的,她常日没有甚么爱好,就喜好插插花,倘若没有甚么别的事情,她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
“你和家里的人筹议过了么?”
温嘉言仿佛喟叹了一下,“这是我奶奶。”温奶奶在的时候,恰是温家正鼎盛的时候,这是她生日的时候,家里特地请了画师帮她画的一幅油画。也幸亏画师妙笔生花,隔了将近上百年的时候,还能让大师明白到当年贵族女子的风采。
卢燕的思路略略有些庞大,温嘉言见她呆怔在那边不动,有些促狭地笑道:“走不动么?要不要我抱你上去?”说着便横过手臂,作势要抱她。
温嘉言正要答话,门外却俄然响起了拍门声,石磊很规矩地站在门外,“小娘舅,妈妈说,既然客人来了,如何不请人家到底下喝杯茶?”
温嘉言见卢燕仍然一言不发,立即加大火力,“请不要感觉住出去了就是在倚仗我。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该当照顾你,包含你的家人。我想这是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卢燕一眼就看到客堂内里站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上,茶几上多了个花瓶,一旁摆放着几支新采撷过来的鲜花,只见她工致的双手在那上面不断地玩弄着,看起来神情非常专注。
“我才不怕。”温嘉言在卢燕面前,偶尔会有一种恶作剧般的疲赖之气,他凑到卢燕耳边,温热的气味喷在卢燕脖颈间,卢燕身子微微向后仰,略有些局促,却也没有效力地推拒他。前次闪闪躲躲,温嘉言愁闷了好一阵子,以是以后卢燕就格外留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