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颐朝令月打眼色,那意义是“又一个看上你的”,令月忍住笑,问她:“你还想回慈航静斋?”
徐书颐和李令月对望一眼,两人的设法南辕北辙。
“我不过被贺兰敏月扇了几耳光罢了,如果这就叫深仇大恨,那世上的仇恨也未免太多了吧。”杨凌霜淡淡道,“不怕公主见怪,我说的仇敌,是太子殿下。”
贺兰敏之无法道:“敏月,你这模样可如何办才好。依我说,你不如从宫中搬出来,今后过些平常的日子,莫要再卷进这些纷争――伤害太多,你真没法对付。”
“敏之……他固然是个极好的人,可惜我倒是寒微之躯,千万不敢肖想去做甚么贺兰夫人的。”杨凌霜这话说的竟是至心实意,倒让旁人嗔目结舌,她深深地叹了一声,才道:“至于此后,我想去奉侍令月公主。”
徐书颐:妈的,这皇宫里的人一个个都好庞大!没一个好货!至心伤害!
“随行的医官来看过了,说没甚么大碍,就是这几天要静养,不能见风。”
避开宫女们,三人悄悄往贺兰敏月的宫殿走去,杨凌霜走在最火线,为她们拎小小一盏宫灯。那焰火在风中飘摇,仿佛下一刻就会燃烧。庞大的宫廷投下重重黑影,如同一只怪兽伸开巨口,亟待吞噬一个个新鲜芳华的生命。
敏之深深感喟,眉头打成一个结。这时徐书颐和李令月也走到了,书颐惊奇已极,忍不住小声问:“令月,你肯定他们是亲兄妹?”音量虽小,奈安在场人等个个习武,贺兰敏月一双妙目满含嫉恨的毒火,几近要把徐书颐烧成灰烬。
“已经半夜,贺兰敏月早打到我们宫里来要人了,但她没来。”李令月立即开端穿披风筹办出门。
贺兰敏之满怀的肝火,不知为何都被这句话化作乌有,他“噗”一声笑出来。贺兰敏月倒是更气,她右手攥紧又攥紧,若非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她只怕又已冲上去,“噼里啪啦”几耳光号召这两个说风凉话的小妞。
“我不明白,我实在不明白……”驶向皇宫的马车里,徐书颐喃喃低语,“我实在不懂,贺兰敏之到底有甚么好,为甚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他?我左看右看,死活也看不出来他的好处。”
杨凌霜脸上虽有伤痕,精力状况却还好,乃至有工夫去洗了把脸、梳了下头、换了套宫中的衣服,这才过来拜谢承平公主。并且,她并没有弄错正主儿:“谢令月公主。”
“起来吧。”令月拉过她手,驯良可亲地将她扶起来――当然趁便查探了她的内功心法,贺兰敏之倒没扯谎,这女孩确切是慈航静斋的人。
徐书颐已是惊弓之鸟:“又如何了?”
令月问:“要紧吗?”
“甚么?”书颐问。
“这天下的男人莫非都已死光了?不然好端端两个标致女孩子,为甚么非要为了戋戋一个贺兰敏之把对方打成猪头。”李令月叹了又叹。
很快有人回话:“魏国夫人同一名女官起了争论,两人推搡时一不谨慎,魏国夫人把头磕破了。”
敏之不耐烦道:“她怎能入宫。”
“啊?”
令月被她紧盯着不放,为莫非:“或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完这话,她本身先被雷得颤抖了一下。
甚么起了争论,只怕是欺负得狠了,杨凌霜抵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