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谦说,第一,此次生丝霸盘,除了让三大师族赚了个瓢钵盆满外,金陵城内里小丝商,苦不堪言,若要破局,这是一股能够结合的力量。第二,三大师族中,以王家权势最大,赵家次之,谢家最弱,而这谢东来又不是甘于人后的主儿,李兄能够利诱之,粉碎这个联盟。第三,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三大师在金陵买卖甚广,你是钦差,从中找些违法之事,以此敲打他们,还不是小事一桩?
我们上前道,鄙人南江湖司总捕头苏犹在,是李大人故交,本日特来求见,还请将军通禀。没多久,那人便将我们带到一家农户家,李村歌正在天井坐着读书,见我们到来,起家道,苏兄、张兄,别来无恙啊。
张幼谦道,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李村歌到达金陵,却住在了金陵城外一家民宅当中,宋知府三请而不入,这可急坏了金陵府的一众官员。来到金陵府衙,只见宋知府、诸葛烧饼以及金陵五县城的知县都聚在一起商讨,如何才气将钦差大人”请“出去,唯独闵秋叶一人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这家伙当时以师兄威胁我,既然入了江湖司,还不是任我揉捏。此次整治,较着是针对三大师族之人,这类获咎人的事情,只好让他去干了。
李村歌道,想杀我的人多了,王、谢、赵三家,哪个不巴不得我遭横祸而死?他们联手将生丝代价炒到了七八两一斤,这清楚是要我命啊。苏兄,你在金陵时候久,你来帮我出出主张!
李村歌哈哈大笑,你这么一说,我豁然开畅。
江南学宫学政大人道,谁也没想到,这个李村歌竟是如此记仇之人。没错,当年在学宫他遭到一些不公,但好歹也是从我们金陵走出去,一来就摆出这个架式,未免有些欺人太过了。
一坛酒饮完,李村歌才道,我晓得你们此行目标,我奉旨前来督察丝绸,人还在扬州,金陵城就演了一出好戏给我看,这清楚是要给我个上马威啊。你就奉告宋海泉,说金陵城太短长,李村歌出来怕有生命之忧。
连我也没推测,这个一起南下、一起折腾的钦差大人,竟然是昔日老友李村歌。在都城时,因为丧失了编撰的灵宗史稿,李村歌差点遭到杀身之祸,在谢士廷庇护下才免遭一劫,想不到新皇即位,谢士廷被逼死,而李村歌却摇身一变,成了代天子南巡盐茶丝绸的钦差。
次日一早,张幼谦就去安排李村歌与那些中小商户见面之事,我则调集江湖司开会,目标只要一个,针对目前江湖市场乱象,展开一次全面排查与整治事情,这件事安排给了前不久刚插手南江湖司的宋成才。
在见此时李村歌,身穿六品官袍,嘴角留了髯毛,显得沉稳了很多。在江南时,李村歌意气风发,在都城时,他有些颓废,而此时,他脸上只要安闲和淡定,举止之间倒也流暴露一丝官威。
灵宗史稿丧失后,李村歌差点被落入大狱,在谢士廷的调停之下,才免遭一难,不过却丢了官职,赋闲在家,本来的一些翰林院老友,纷繁跟他划清边界,他本觉得,本身官途垮台了,谁料此时旧皇复辟,而他机遇偶合之下,获得了传国玉玺。这才有拦驾献玺之事,传国玉玺失而复得,朱悟能大喜,以之为天赐之人,规复其官身,调入两都察院成为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