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怒道,这个跟你有干系嘛,我说点就点。另有这个,这个和这个……
邢捕头说在便宜坊肇事呢,吃霸王餐,还打人,被我锁过来了。诸葛烧饼闻言大怒,说甚么人这么大胆量,竟敢在我兄弟地盘上肇事,活的不耐烦了嘛?
没多久,荤素搭配的饭菜上来,吃了两口,感觉味道普通,毕竟在北方风俗了,吃不惯甜口的饭菜,徐开山倒是表情不错,跟叫花子有说有笑,推杯换盏。
我说那敢情好啊,来吧。
邢捕头说总捕头您息怒,我这就筹办老三样,服侍服侍他们,再让他们家里来赎人,没有五百两银子,休想从这个大门里走出去。您先稍候半晌,我先去带他们去登记。
我说行啊,头前带路。
我与徐开山表情镇静,江南却哭丧了一起。三人被押送至应天府大牢,从我专业角度来看,这大牢的安防设施比都城要差多了,不说徐开山,就是我想逃,一起上都有四五个马脚。
我看那人官服,恰是六扇门红衣捕头,我心说此人便是应天府六扇门总捕头诸葛烧饼了。
一穿戴苏锦绸缎的中年人过来,此人脸上干瘪,嘴角有痣,上有一撮毛,目光如鼠,看着我们说,哎哟,不赖啊,在我们便宜坊,向来都是我诸葛咸鱼占别人便宜,今儿竟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分开府衙,我说这些当官的都甚么人,碰到点事都躲得远远的,一点担负都没有。徐开山嘲笑道,千里当官之为财,这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碰到这类事,躲都躲不及。
等吃饱喝足,伴计上来道,一共五两银子。
叫花问道,你们要去用饭嘛,你看我下一顿没找落呢,要不带我一起去?
等填完,诸葛烧饼在书案上翻了翻,说,收押单呢?我明显记得这里有一摞来着。我心中暗笑,打死你也不晓得收押单被我顺走了,因而从怀里取出徐开山的收押单,说您看是不是这张?
在甬道内,我边走边观光。
仰仗六扇门开具的文书,我们一起通畅无阻,我本意是进了金陵城以后与徐开山别离,可他执意先去应天府报到,我心说明天他们就获得我们前来动静,估计要送他出来,没有那么简朴。
我说老哥,这便宜坊可有背景?叫花子说,你还真问对人了,这便宜坊的老板,就是我们金陵城六扇门总捕头诸葛烧饼的堂弟诸葛咸鱼,这诸葛家算是把持了城内半数以上的餐饮行业。
诸葛烧饼说对就是这个,因而在收押单上签上大名,盖上印鉴,然后对着墨汁吹干了。房间内灯光有些暗,诸葛烧饼看着签押单,说不对啊,如何还多了个印呢。
我说开门啊,不是大刑服侍嘛?
我说有甚么好玩的,辣椒水还是老虎凳,大明律规定,严禁对犯人用刑啊。邢捕头冷冷道,一会儿你就晓得了。进了大牢,门口坐着一人在晒太阳,邢捕头见之,连上前见礼,说总捕头,你如何在这里待着啊?
有伴计道,你也不扫听扫听,我们诸葛掌柜是谁,六扇门总捕头诸葛烧饼,那是掌柜的亲兄弟,我看你们三个是不是皮痒了不是?我说实在是没有钱,要不我们报官府吧?
我说你不报官我就打死你!
诸葛烧饼说,你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徐开山听得不耐烦,你不报官,我现在就让你脱层皮!诸葛咸鱼被惹怒,叮咛世人道,给我往死里打!哗啦,菜刀板凳抡了起来,那叫花子抱着脑袋吓得躲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