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很久,我昂首问道,我该如何帮你?
我哈哈一笑,说,当天子有甚么好?整日里披星戴月,操心天下之事,又担忧别人觊觎皇位,劳身费心,那里当一个江湖客,清闲安闲?更何况,就算当了天子,也不过谢盟主的一个傀儡罢了,这天子不当也罢。
那婆娘妄图几两银钱,无端引火上身,惹了杀身之祸,这是外话,临时不表。
各位藩王见状,不知产生甚么事,觉得他又要有甚么叮咛,纷繁止住哭声,齐刷刷看着宋思贤。宋思贤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缓缓弯下了腰,本来不知甚么时候,宋首辅的鞋子掉了,他哈腰将鞋子提了上去。
这妇人说话非常粗鄙,雍王听得非常恼火,恼道,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疯婆娘?
雍王强忍肝火,问道,你是何人?
我正为徐若男之事忧愁,见到谢君衍,岂有不问之理,因而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她讲事理。张幼谦说跟她另有事理可讲?现在谢君衍已不是当年的阿谁荏弱女子了,她恨你入骨,若真脱手,咱俩恐怕要命丧于此。
宋思贤俄然愣住了脚步,悄悄站在永定门大街正中,一动不动。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非常纠结。谢君衍做事狠绝,一边是天下江湖之安危,一边则与徐若男存亡相干,于公,我不会任凭谢君衍翻开往生门,令中原生灵涂炭,堕入水火当中;于私,我又不忍心若男受这类煎熬。
我跟张幼谦商讨了下,稍后便是天子大殡之礼,让林红衣带着徐若男去张府以内先行歇息,这半月来,一起驰驱,又没如何进食,肥胖了很多,我则跟张幼谦筹办想体例混入宫内,去找薛神医或谢君衍,不管如何,也要想体例解开徐若男身上的禁制。
未几时,世人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