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真见他们的神采都很丢脸,当即板起脸看向王瑆王玥两姐弟,道:“但是瑆姐儿你又在混闹?”
王瑆倒是气红眼。
“你不招惹,谁会无端动你?何况年公子是爷爷的弟子, 我们的长辈, 你端方得体, 他能和你计算?”王玥大抵看出年景有肝火,想到他脱手多狠辣, 赶紧搬了长辈长辈出来当挡箭牌。
“上月十五那日本就想让你们见见的,瑾瑜伤寒未能过来……”王子真说着话,看年景又掩嘴在咳嗽,赶紧问道:“面色如何还这般差,但是在国子监又未好好吃药?”
王瑆最怕起火中的王子真,躲在王玥身后不敢出来。
他拿起被墨汁溅满的那页字帖递给王瑆,“那就把这帖礼节标准抄千遍如何?”
一千遍女戒,这要抄到何年何月?王玥想到王瑆真罚抄女戒,最后必定要他帮手抄,赶紧替她接过那页字帖,“小师叔存候心,玥会看着姐姐抄完的。”
不想年景接着又道了一句:“你和她各抄千遍,明日让人送到国子监给我看。”
王瑆不再说话。
年景放了笔,起家道:“你们既然认我这个长辈,我自是不好计算,不过我身上也没带甚么好的见面礼……”
年景仓猝回礼,道:“都是教员的弟子,师兄无需和瑾瑜客气,你如果信得过,便把需求通译的文册给瑾瑜带归去,月中之前通译完绝对不是题目。”
年景嘲笑道:“或者你想抄千遍女戒?”
他病中胃口不好,有几日吃不下药,被布伦大嘴巴说出去,王子真许是听胡作梅提过他怕苦不爱吃药,前几日让人送了蜜饯和甜点去国子监。
王玥见她服软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畴昔对一脸喜怒不定的年景规端方矩作揖, 道:“姐姐常日随性惯了, 有冲犯之处, 望年……小师叔看在爷爷的面上莫同她计算。”
“你在这般胡言, 莫怪我不管你……”王玥的神采不太天然。
王玥再次被连累,他很想辩论,却又说不出口,长辈和长辈是他搬出来的,这时候顶撞,岂不是自打嘴巴?
王子真笑笑道:“我管她们多狠不下心,由你来教她们,我放心。”
暹罗是古泰国的称呼,刚禹之鼎问他姓氏,明显是本日去过墨韵书铺,有看到他的通译署名。
王瑆想到那次受罚, 膝盖还模糊作痛,赶紧退到王玥身后, 小声辩白道:“是他打我……”
年景收好字帖,开门就瞥见王子真,他身边还跟着一名清癯的中年男人,穿戴一件灰红色的衣袍,面庞干清干净,没有蓄髯毛,看上去极其儒雅。
王子真挺惊奇,道:“瑾瑜会暹罗语……我记得鸿胪寺因为汪公过世,一向未找到能通译暹罗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