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又陪着萧母说了一会子话,一向说到萧平现在读书长进,而萧越那边也要结婚,萧母这才算表情好一些了。
实在是累了,她耷拉着脑袋半靠在那边,竟然迷含混糊地睡着了。
这一日总算到了顾嘉和齐二大喜的日子,顾嘉是头一夜被彭氏叮咛了很多,天没亮又被叫起来,清算打扮,梳头敷面,又穿戴上那御赐的凤冠霞帔,吃了三个喜饺子,总算是盼到了孟国公府的花轿来接,在那鞭炮声中上了花轿。
当下少不得拿起那本子,撩起喜袍,坐在一旁案几上,就着喜烛,细心研读。
红穗儿顿时拉住顾嘉的衣袖:“女人,你可饶了我吧!”
“现在我们也没其他能做的,那户人家是本地的富户,积德积善的好人家,现在得了这孩子,只盼着能对这孩子好,这孩子也能有个安稳安生日子过。”
……
上辈子顾嘉和这位翔云郡主大嫂并不熟,只晓得这位大嫂生性冷酷,对人看似客气谦让,实在冷淡得很,国公府里谁都难和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的。
现在可好,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少不得领返来,送进庵子里,每月都畴昔送些香油钱,算是把这女儿养起来。
谁也没那经历,谁又晓得该如何做好这伉俪,到头来,她落得个魂飞九重天,他则落得个哀思欲绝。
他竟然完整别蒙蔽了,被操纵了,他把萧扇儿把稳肝宝贝,萧扇儿却把他当大傻子。
不过听到自家丫环这么说,还是别了她一眼:“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世人听得那丫环这么喊叫,也是唬了一跳。须知这是性命啊,还是才几个月大孩儿的性命,彭氏便是昔日脾气古怪,但也不是那伤天害理的人,是以吓得一下枪弹跳起来:“这可了不得,快去,拦住他!”
他抱着她,迫不及待,就要上榻。
他又如何舍得让她因为本身的鲁莽不懂而受疼呢?
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哈欠。
此景此景,实在是苦楚不幸。
顾子卓压抑住了顾子青,又和底下人一起将他抬回屋内,命人请了大夫。
顾子青听着萧扇儿那话,内心晓得清楚,这孩子不是本身的,公然不是本身的,真得不是本身的……
很多错,却也怪不得他,也怪不得她。
其别人等都纷繁哈哈大笑起来,大有把昔日的仇怨全都一并报了的意义。
翔云郡主问了一些噜苏事儿,确认了一番,最后点头:“烦劳诸位嬷嬷,千万打起精力,本日是我孟国公府的大日子,不成出任何忽略。”
何其有幸,给她再一次机遇,重新被他揭开红盖头,重走一次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