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跪?”吕布冷然道,看着这两名武将,眸子里闪过两道森然的杀机,此二人,恰是叛变本身的魏续、侯成,至于另一人宋宪,已经在当初背叛的时候,被吕布一脚给踹飞了,存亡不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悲伤处,这平生,吕布只流过两次泪,第一次,是在母亲死的时候,那一次,鲜卑一个大型部落被吕布单枪匹马在草原的版图上扼杀,而第二次,就是明天,吕布百口高低,被曹操斩杀,现在,挚爱已死,吕布——再无沉沦。
建安三年,公元199年冬,吕布于白门楼死亡。
“主公!同走!”高顺和张辽以及十几员将领,杀到吕布身边,高顺拉着吕布,急声道。
“死!”吕布一双眸子,如同一头受伤的孤狼,方天画戟带着一股惨烈的气势劈下,仿佛要将这个六合劈成两半。
“怪我吗?”吕布嘴唇有些干涩,有些怠倦的脸上出现一抹阳刚的笑容。
“走!”绝望的看了吕布一眼,张辽猛的一咬牙,虎目噙泪,倒拖着堕入猖獗的高顺在世人的拼杀下,杀出一条血路。
“放箭!”曹操吼怒一声,张辽、高顺他已经顾不得了,此时只要一个动机,杀了吕布,现在的吕布,技艺已经达到一个超出他设想的境地,已经不是莽夫能够描述的了,若本日不能将吕布完整留在这里,那今后,他将面对吕布猖獗的抨击,这类成果,即便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四周已经堆积起来的弓箭手同时松开弓弦,数百支利箭朝吕布射来。
一杆长枪,趁着吕布倒拖高顺之际,洞穿吕布胸腹,吕布转头,正看到侯成那猖獗的脸庞。
“陷阵之志!”一声吼怒声俄然自远处响起,高顺不知何时摆脱了束缚,抢过一把单刀,将身边两名流卒砍翻。
“蝉儿,可安好?”看着那名被押送上来的女子,固然衣衫混乱,却难掩绝世之资,固然沦为阶下囚,却有股出尘的气质,吕布的目光里罕见的透出几分温和。
“带路!”吕布点了点头,四周的士卒脸上一阵抽搐,堂堂典军校尉,曹操的贴身保镳,在吕布嘴中仿佛成了带路小厮,敢情这到底是去受刑还是去做客?
“噗嗤~”
“霹雷~”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中,许褚的环首刀终究接受不住那狂暴的力量挤压,从中碎裂成无数碎片,被两股交集在一起的力量一催,化作一蓬银雾,一刹时尽数没入许褚的面门,许褚、夏侯兄弟、吕布都是当世顶级武将,交兵所产生的力道多么惊人,现在附在这些碎片之上,当真比强弓劲弩射出的真正的箭矢都要锋利,许褚哼都没哼一声,脑袋直接被无数碎片贯穿,雄浑的身躯却耸峙不倒,横在曹操身前,只要他还在,就毫不答应曹操有任何闪失,哪怕只剩下尸身,也要成为保护曹操的最后一道堡垒!
朔风如刀,本就冰冷的气候里,现在仿佛四周的氛围在一刹时降到冰点,一股源自于内心深处的酷寒涌上心头。
吕布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目光超出许褚,看向曹操,对于本身的存亡,他已经不是太在乎,将军不免阵上亡,他是一方诸侯,败北就有死的憬悟,至于勉强责备,轻易偷生的活下去,他做不到,也不想做,那样的人生,已经落空了意义,先人如何评价,那是他们的事情,跟他无关,现在独一放心不下的,也只要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