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她能走,你却不能。”
左倾颜眉梢轻抬,掠过一抹寒光,“不熟?不熟你会让她帮着你找人到医馆肇事?”
“是齐王世子给了我钱,让我替六婆打保护,奴婢真是鬼迷心窍才做了胡涂事……世子给的银袋子还藏在枕头底下没焐热乎呢……”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转而看着面色黑沉的祁皓和尉迟律,“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那糙汉过来肇事没能得逞,我就晓得你们定然贼心不死。”
秋英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六婆刚嘶声喊冤,就对上王婶的视野。
“站住,你不能带走她们!”尉迟律在祁皓的表示下,上前拦住了凛羽。
尉迟律没想到一个侍卫也敢对他如此猖獗,俄然怒急拔剑,指向凛羽。
他看着六婆寒声道,“你将琼丹化水,又把浸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晒干带进侯府,让二夫人含在嘴里致她产后脱力而死,还想嫁祸给左大夫,的确可爱至极!”
叶轻反唇相讥,“笑话,我发落我们武义侯府的婢女,甚么时候轮到齐王世子多事?”
“秋英是吧,你早就晓得后续有人策应,以是当你听到叶至公子让人将你身契带来的时候,才会这么惊骇,因为你很清楚,东西不成能找获得。”
六婆是平常百姓,或许不晓得烬王的狠厉,可她在武义候府当差多年,烬王刻毒狠戾之名如雷贯耳。
六婆瞥了那妇人一眼,顿时神采微变,在左倾颜的核阅下死力强忍着心中慌乱。
她执掌中馈多年,后宅的肮脏事见过很多,如许的环境还是第一次遇见!
“大蜜斯,人带来了。”话落,凛羽带着一个身形肥胖却风味犹存的妇人,推开围观的世人挤进了医馆。
凛羽抬手将一个布包扔到地上。
“你既然那么惊骇医馆抢了你的谋生,何故本日还要向武义侯夫人保举我为二夫人接生?”
“这、这是为何啊?”六婆面皮一抖,怯懦地看着左倾颜。
“像你这般背主的东西的确应当立即发卖了,可你若情愿将功赎罪,同为女子,我愿替你向叶至公子讨情。”左倾颜当着祁皓和尉迟律的面,朝秋英抛出了橄榄枝。
“刚才王婶带我去了一趟六婆家,这些都是在她家里搜出来的。”凛羽语带讽刺,“这内里可不但要琼丹。”
叶轻嘲笑一声,“现在晓得让我慈悲了,你可曾对我二婶慈悲过?”
杭雪柔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怒,“这么多的北境琼丹!”
左倾颜道,“你若至心悔过,待会到了京兆府尹大人面前,把你所晓得的再好好说一遍。”
“世子,您救救我吧!”六婆面色慌乱地喊了一声。
左倾颜声音清冷,“你是想说你为了救二夫人道命才不计前嫌,向武义侯府保举了我?”
一旦被送畴昔,定是有去无回!
“我、我没有啊!冤枉啊左大夫!”
莫非真如轻儿所言,是有人操纵二弟妹的性命谗谄左倾颜,想让武义候府当这出头鸟,与定国侯府反目成仇?
她面色淡然,对凛羽道,“将他们两个扭送京兆尹府,请谭大人发落,谭大人如果不肯收,便送到烬王府,请烬王殿下帮我审一审。我便不信刑司的那些手腕,还撬不开她们的嘴。”
本来一心等着看左倾颜笑话的武义候夫人也震惊不已。
王婶目光闪动,低声劝道,“我都招了,你也别喊了,说实话吧。方才来的路上,另有人要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