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遇过如此阵仗,这事真闹进宫里去,大哥会不会有事?
连祁烬也面沉如水,垂眼看向她。
见左倾颜的柔荑始终被他手掌包裹着,没有挣开,林染风瞋目如电,反唇相讥,“像你这类用卑鄙手腕强夺人妻的人,有甚么资格讽刺我!”
左倾颜眼角泛红,“我二哥骸骨未寒,林家就派了你这么个还没结婚的长辈上门说亲,对定国侯府,对我二妹全无半分恭敬!”
“护送武义侯府世人前去宫门敲登闻鼓,本殿亲身伴随进宫,若皇上降罪,皆由本殿一力承担!”
林染风手握腰间剑柄,面色沉凝,“林某鄙人,前几日幸运胜了叶二公子一筹,本日情势所迫,也只能大胆领教侯爷高招了。”
“请圣上严惩凶徒,以正视听!”
林染风双手颤抖不断,看着背脊挺得笔挺的武义侯府世人,眸色窜改不竭,忍不住回身看向林诩风,却见他因失血过量了面色惨白,神采有些委靡。
左倾颜毫无避讳的话让周遭的人都不由自主伸长了耳朵。
见世人含怒的目光不约而同会聚到他身上,他挺直了脊梁,寒声厉喝。
这里多数费事百姓常日里受尽勋贵士族的逼迫,此中很多人家近月的义诊中得了城南医馆恩德,对左倾颜心胸感激。
一声不应时宜的嗤笑,钻进了图穷匕见的两人耳中。
“谁敢抵挡,十足给我抓起来,以谋逆罪论处!!”
林染风蓦地厉喝,眼里戾气丛生,像一头被拔了毛的狼,恨不得将祁烬和这些人十足撕碎。
并且,贰内心总有一个激烈的预感,本日若不趁早弹压住这班人,结果不堪假想!
“请圣上还武义侯府公道,还左大夫仁医清名!”
“林统领休要栽赃歪曲他们。黑甲卫夙来服从皇上调派,忠于江山社稷,连我这没进过书院的女子都晓得,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黑甲卫听令!”这回,说话的是祁烬。
林染风却感觉心头凉飕飕的。
四散的黑甲身影以惊人的速率围拢,半晌之间排成阵型,将武义侯府世人包裹此中。
百姓们不敢置信地窃保私语起来,一些胆量大的还对着林诩风指指导点,满脸鄙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左倾颜眸中蓄满泪水。
她硬是不让半滴眼泪淌落,咬牙颤声道,“现在皇高低旨赐婚,三个月后两府将成姻亲板上钉钉,你大哥却还心有怨怼,不但教唆齐王世子坏我医名,还当街纵马想要置我于死地!”
“敢问林统领,你是将黑甲卫当作你林家私军,还是将这天下百姓都当作你林家脚下蝼蚁!?”
祁烬扬眉回视,终究开口,“关公门前耍大刀,还能耍得像你这般威风的,确切少见。”
抬眼便见祁烬眼底蓄满杀气,周身覆盖着清洌寒意。
万一像前次那般……
“林统领好大的威风!”武义侯冷冷看着他,如鹰的眼通俗狠厉,长年在军中养出的肃杀之气尽露无疑。
正遣散百姓的黑甲卫闻声立定,随后在世人骇怪的目光下。
林染民风得神采乌青,握剑的手模糊颤抖。
林染风深吁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慌乱。
听得这话,纷繁举拳高喝。
“可惜你们林家家风不正,私欲太重,祖父不肯与尔等为伍,你大哥便千方百计利用我二妹动情,乃至让她未婚先孕只能凭借于他。”
“你在讽刺我不自量力!”林染风怒极,抬剑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