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眉梢轻抬,“父皇,是林相说要与儿臣清理的,儿子可不像某些人,敢做不敢当,就是个孬种!”
“诩风,朕晓得你也不是用心的,归去以后把疯马措置了,再亲身走一趟定国侯府和武义侯府,好好向叶轻和左大蜜斯赔个不是,想来左叶两家也都不是吝啬之人。”
半晌,天子垂眸掩去目中犹疑,抬眼已是平和,“皇弟言重了,不过既然皓儿已认罪,依律理应鞠问受审,给武义侯府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祁皓很快被天枢拉了出去。
天子目光扫过左倾颜和林诩风,“定国侯府和林家很快将成姻亲,朋友宜解不宜结,宽大一些,对大师都好。”
左倾颜垂眸掩去心中恨意,“皇上经验的是。”
左倾颜心中怦然,置于腿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摆。
齐王全部后背已被盗汗沁湿,暗自深深呼气,心中惊惧逐步平复。
这般有恃无恐,如果眷棠宫那位再生下龙子,中宫正位,恐怕真要易主了,说不定,就连储君之位也……
“叶盛为国尽忠厚为众将之榜样,那叶筝年纪轻简便没了爹娘,实在不幸,朕决定赐她一段佳缘。”
“皇兄说得极是。”现在,他已顾不得看祁皓甚么神采了。
在林锦变幻莫测的目光中,祁烬回声领旨。
“你!”林诩风瞠目欲裂,气得满身颤栗。
祁烬俄然嗤笑一声,“这笔账实在很轻易算。”
他不过是借机向天子表忠心罢了。
几人忍下喉间恶心,抑声齐道,“但凭皇上做主。”
在场世民气中诧然。
天子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