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把刀若能用好了,说不能给祁烬致命一击!
叶轻挑眉,正欲辩驳,却见他端倪间犹似淬了寒霜。
“今早才收到的,左兆桁确切受伤了,不过安凌军中非常安静,设防巡查统统还是。左兆熙安然到西境后发觉事有不对,没敢联络定国候佳耦。他化名插手安凌军,我们护送他的人也跟着混出来了。”
叶轻将护膝拆下,从中取出一卷小纸递给祁烬。
听了这话,林诩风眼底阴霾散去,“父亲说得对,身有残疾不能入仕,却可觉得将。到时候我们父子一文一武,看谁还敢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
祁烬寂然拱手,目光也不似平常那般清洌冰冷,拒人于千里以外。
“大、至公子,烬王殿下来了!”
叶轻内心清楚,若不是本日他救了左倾颜,这位主子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林锦笑了笑。
祁烬抬手接过,用衣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慎重放进袖间锦袋。这才抬眸看他,“你方才的话是甚么意义?”
深吸了几口,方觉心神渐定,“琼丹的事,与你无关吧?”
祁烬一顿,后背挺得笔挺,抬步走出房门。
叶轻趴在榻上,手里握着一根柔光熠熠的银钗,听闻门外婢女急报,猛地将银钗塞进枕头底下。
“事关严峻,你务必亲力亲为,决不成再掉以轻心。”
抬掌之间热茶颠覆。
书房内,林锦抬手打了个火折子,将香盒里的龙涎香点上。
叶轻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敢辩驳出声,换了个话头道,“西境那边有动静了。”
只见林锦抚着髯毛,面上掠过阴沉狠厉之色,“祁皓不能留。”
“你晓得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悲观,皇上信不过齐王,等我们替他处理了定国侯这个亲信大患,西境安凌军便是我们囊中之物。”
林锦却嘲笑一声,“你想得太简朴了。”
“本殿看你伤势不轻,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甚么东西?”叶轻一脸迷惑。
“但是,那些琼丹确切不是我们的……”
骄阳当空,两人却只觉背脊发凉,仿佛还没有从乾政殿的步步惊心中安然抽身。
“你先出去吧。我与烬王殿下有话要说。”
祁烬声音寒凉,“本殿现在帮你废了这条腿,她就无需操心劳力为你施针了。”
武义候搀扶和叶老太君走出宫门已是晌午过后。
武义候刚把叶老太君扶进马车,就被身后的祁烬叫住。
寒潭似的眼刹时将他倒映了出来,“她亲口与你说的?”
“喂,左大美人看起来有些蕉萃,你真不去瞧瞧人家?”
“本日之事算本殿欠武义候府一小我情,来日如有需求,侯爷固然差人到烬王府讨要。”
叶轻垂眸掩去闪动的眸光,“那当然,接下来每隔几日,她会亲身上门为我施针治腿,直到我伤势病愈。”
“还装呢?”叶轻不觉得意笑道,“左大美人可都奉告我了,烬王殿下很将近做我的妹夫了。”
……
他将侍从送出去的热茶斟满杯盏,“父亲请用。”
林锦嘲笑,“当初对左兆熙下毒的莫非是你吗?”
“本殿还想过府看望一下叶至公子,还请侯爷先行。”
他点头应下,又道,“袁成宇说,左倾颜仿佛对他起了狐疑,返来这些光阴也没有详问他西境之事,只一心扑在城南医馆上,每天忙得不成开交。可他总感觉有人在监督他。”
话落,他在武义候惊奇的目光中翻身上马,徐行跟在叶家马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