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你怕我记恨老侯爷?”
“抱愧……”她瓮声开口,喉咙里却像堵了甚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
侍卫们警戒地围了上来。
祁烬刹时生硬了身材。
天啊!
可面前的人涓滴没有停歇的筹算,一味地打劫那份甜美,宣泄着两个月所受的委曲和思念的折磨……
她心中动容,长睫如鸦羽轻扬,“好,我们一起。”
颠末这段光阴的磨合,祁烬早已深谙此道。
好久,细碎班驳的日光透过屋檐下的蔓藤,洒落在相拥而坐的两人身上。
为首的侍卫上前,恭声道“烬王殿下,大蜜斯不肯见您,请莫要难堪我们。”
“祖父是至心为我好。并且……”她垂眸,看着脚下的鹅卵石。
他终究咧开嘴,一手将她圈紧,另一手指尖穿过乌黑的鬓发,降落的声音有些轻颤,“你说真的?”
左倾颜晓得,他说的是祖父命令,让侯府侍卫用心将他拒之门外的事。
果不其然。
他明知故问,左倾颜俏脸瞬红,顿脚道,“谁爱理你!”
祁烬冷哼了声,佯装愤怒,“你倒是乖觉。”
又香又软的娇躯贴在身前,他感觉本身仿佛掉进了棉团里,又惊骇本身会错意,两只悄悄泛红的耳朵几近要竖起来。
瞥见祁烬安静的脸,一个个噤若寒蝉,吓得不敢吱声。
“今后不会了。”左倾颜弯着眼笑,静悄悄抠了抠他掌心上的粗茧子。
嘴角轻扬,他拉着她的手举头挺胸走进定国侯府。
并肩前行。
她回过神时,祁烬已经退开半步,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声音里满是无法和苦涩,“左倾颜,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情愿信我?”
沉默了一会,车帘微动,祁烬先走出来,复又撩开帘子,朝车内之人伸脱手。
“但是,林锦和林诩风那两只狐狸,又岂会坐以待毙?”
偶然候,他真恨不得能把心剖开给她看看。
“自从老侯爷醒来,还从未看望过他白叟家,这实在是我的不是。”祁烬一脸自责道。
“你别活力了……”
“你要本身去?”
落在祁烬眼里,那莹白如玉的脸,犹胜国色天香。
“如何,还是不欢迎我?”清冷的声线里,仿佛还透着那么一抹不幸。
祁烬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知甚么时候收了归去。
“如何,舍不得我?”
祁烬将白玉流苏钗缓缓簪入她的发鬓,抬手将才子揽入怀中,语气笃定开口。
“让我帮你。”
傍晚时分,烬王府的马车停在定国侯府门外。
那玄色的脑袋猛地抬起来,她一张俏脸涨红着,恼羞成怒骂道,“甚么凶暴甚么无知?祁烬,给你三分色彩你就开起染坊了是唔唔……”
她语气郑然,前所未有。
祁烬神采非常安静,没有发怒的征象,连左倾颜也有些奇特,杏眼轻眨,却见祁烬朝她一笑,“走吧。”
得知了本相后,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纠结和痛苦仿佛一刹时不药而愈。
“嗯。”她乖觉地重重点头,“珍珠都没这么真!”
真是见鬼了,只要他稍稍逗她一句,她的神采立马就绷不住了。
“你也要出来?”她诧然问。
愤怒的抗议声突然消逝在唇边。
祁烬捏着她的手心,俄然问道,“在别院的时候,为何不解释?”
侍卫面面相觑,待两人走远了,才道,“用不消通报老侯爷?”
梦中定国侯府满门抄斩的一幕浮上脑海,他模糊明白了甚么,心中怦然乱跳,声音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