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乌黑的暗月下一抹白影快如流星驰掠而来!
两名保护当场吐血,齐王自也好不到哪去。
素手一扬,侯府暗卫齐齐让出一条道来。
何止是伤,方才那数十招,祁烬清楚是下了死手!
俄然想起齐王临走前那一脸的狼狈和不甘,不由拧眉,“他毕竟是你王叔,你伤了他,当真不会有事?”
祁烬清冷的俊容安静无波,他扬襟跪下,磕了个头道,“父皇,儿臣的确闯了祸,不过儿臣无错。”
空中传来齐王的奸笑声,“左倾颜,凭你也想留下我,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天子眼神几不成见地暗沉了几分。
一抬眼,才发明周遭的人皆是一脸意味深长望着本身。
祁烬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是齐王叔。”
心境翻涌间,被拍中的胸膛一阵钝痛,又一口血呕了出来。
目露诧然惊道,“齐王叔?如何会是你?”
直到齐王的人尽数消逝在山坳绝顶,左倾颜的目光方才转落到寂静的殷氏脸上。
他顾不得拭去唇角溢出的腥红血渍,忿然瞪下落在他身前,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白衣俊影,勃然大怒。
谭连用力搀住几欲歪倒的齐王,急声朝那些保护喝道,“快背王爷回府,立即请太医过来!”
有他们驰援,齐王一脚踹开缠住他的暗卫,点足飞向山坳。
每次他主动来跪,都准没功德。
脸皮子炎热不已。
齐王的身材从空中急坠而下,重重落地。
“祁烬,你敢伤本王!?”
翌日朝晨,天子刚睁眼,就听喜新来报,烬王在寝殿外等了大半夜。
为以防万一,他将剩下的人留在不远处的山坳内待命。
惊魂不决间,白影破空而来,一掌拍向齐王心口!
一道带血的刀痕从额间持续到鼻尖。
祁烬不闪不避挨了她一下,一本端庄淡声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是跟将来王妃学的。”
“你、你们!!”
……
见侯府暗卫还不让步,谭连沉声看向左倾颜,“还不让开,你们敢截留王爷不成?”
“王爷!”兼顾乏术的王府保护急喝一声。
祁烬黑眸微眯,轻道,“把她交给我吧,枢密院有的是刑具服侍她。”
左倾颜好暇以整笑答,“截留自是不敢,请吧。”
她一怔,刹时领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抬手打了他一下,“畴前竟不知你这么狡猾!”
齐王原是带了很多人,可他恐怕人多轻易露馅,便将本身假装成保护进了嫡支一脉的坟冢。
祁烬悠悠回身,清冷的视野落在一脸狼狈的他身上。
祁烬眉毛一掀,状似不解道,“本王伤的,明显是私会左家妾室,玷辱左家祖坟的奸夫,怎会是齐王叔?”
白影手持长剑追着齐王的身影,两人在空中接连过上数十招。
见齐王脸皮一抖,他点头感喟,“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实在是不测,不测啊王叔。”
齐王满身颤抖,不知是给他们气的还是那一掌疼的。
“无错你在这守了一夜,嗯?”龙目轻挑,尽是不信。
却见她轻扬下颌,眸子里沉稳内敛,似是没有半点害怕。
她轻咳两声,借着暗淡的夜色粉饰双颊暗红。
长剑相击,撞出一声刺耳的长鸣。
左倾颜闻言猛地转头,“这时候进宫?”
“王爷!!”
何止没有,还歪在小榻上睡了几个时候。
他故作可惜再叹,“不知王婶晓得了,又会作何感触?”
“家丑不能传扬,我得带她归去。”左倾颜眸色果断,朝祁烬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