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点,那长剑的锋刃就割破祁衡的脖子,将他奉上西天。
“衡王,你连皇后娘娘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主子,你太打动了!”蒋嬷嬷退到棠贵妃身侧,看着蓄力掷出一剑,武功看起来规复了五成的棠贵妃,眼角倒是发红,“求求你了,不要再妄动内力可好!”
一时候,养心殿内打杀声四起。
见左倾颜另有踌躇,她又耐着性子劝道,“老侯爷身经百战,甚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是郝岩分歧,他从未遇过真正的伤害,你年老迈嫂就这么一根独苗,万一齐王那厮建议狠抓了郝岩威胁我们,我们就被动了。”
皇后摔在地上,后臀生疼,心却更疼。
这事,皇上晓得吗?
“可你如何办?”
这棠贵妃到底是甚么人,父皇如何敢收这么个短长的母夜叉在身边?
棠贵妃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压着嗓子在她耳际道,“听母亲的话,从速出宫找烬儿,老侯爷和郝岩都在家里!”
“衡儿!!”
凛羽和黄芪也抬步跟上,扬剑为她清除不知死活围上来的衡王内侍。
不是真被左大蜜斯说中了,想趁机造反吧?
“护、护驾!!”她的尖叫声还打着颤抖,蒋嬷嬷的银芒已到了近前。
“衡儿。”知子莫若母,祁衡一沉默,皇后几近就晓得他在打甚么主张,喜新这阉货常日里在她这个皇前面前也没少耀武扬威,除了他也好。
所幸今晚皇宫四周不平稳,左倾颜才得以将暗卫带进宫来。
棠贵妃眼神凌厉,在那样的眼神下,开阳和凛羽齐齐一怔,惊奇与棠贵妃身上披收回来的逼人气势,竟很有军中将领的风采。
纠结挣扎之余,只见棠贵妃抬手掰下一只夜明珠耳环,鸽子石那么大的夜明珠被她抬指捏碎,暴露内里一颗黑得发红的丹药。
皇后吓得尖叫。
左倾颜内心担忧祖父和郝岩,但是想起母亲早已自废武功多年,身边除了蒋嬷嬷也没有其别人手,又担忧她的安危。
“衡儿!!”祁衡疲于应对身边不要命扑上来的侯府暗卫,被皇后一把扯住衣袖,一时来不及挥剑,手臂突然一痛,生生挨了一刀,气得瞠目欲裂。
卫鸢手底下的御林军,一部分跟着祁烬出宫搜人,一部分忙活着在皇宫内四周巡查,留在养心殿四周的人很少,听到动静一脸茫然冲出去,又被祁衡的人快速抹了脖子,杀个措手不及。
多年未曾动武,又是吃了药强行拔高内力,公然没两下就撑不住了。
若连她的女儿和亲孙子都护不住,还不如死了。
十六年啊,父皇就不怕这女人半夜无人建议疯来叫东陵皇朝江山易主?
“别让她跑了!”衡王蓦地大喝,他提剑正想追出去。
棠贵妃睇了蒋嬷嬷一眼,冷声道,“蒋星,擒贼先擒王!”
“你到底是谁!”祁衡肩膀一缩,忍不住腿脚颤栗,面纱上杀气凛冽的眼神,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把寒光熠熠的长剑破空而至,飞向他脖颈之处。
棠贵妃又一次抬剑斩伤一个武功不弱的内侍,气喘吁吁站到蒋嬷嬷身后。
“脱手!”他一声令下,一众内侍扑了上来,跟左倾颜带来的暗卫混战在一起。
左倾颜没有多想,从地上捡了把长剑,看向棠贵妃时,只见她脸上有些发白,但气味却非常流利。
祁衡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个狗主子,胆量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多了。趁这个机遇除了他,再想体例安插人手到父皇身边,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