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然的目光凝着她,“别怕,不管产生甚么,我都在你身后。”
老侯爷顿觉眼眶热意奔涌。
“祖父......我要去看祖父!”
锵!
“我不管,我不准你伤害我曾祖父,不然的话,我必然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祁烬就站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将她柔弱薄弱的身子揽得更紧了些。
他自是情愿的。
老侯爷眼里流着泪,脸上暴露一个笑来,还带着一抹欣喜,“这么说就对了,男儿大丈夫,碰到威胁要先放狠话,再打筹议。你给祖父记牢了啊。”
“彻夜,本王不想见到一个活口留下!!”
颤抖不已的下颌绷得死紧,她睁大眼睛,死力禁止着眸子里蓄满的泪水不往下掉。
一时候,刀光剑影,血气翻飞。
祁烬一把揽住她的双肩,“左倾颜,你不能倒下!”
握着银针的手也终究不再颤抖。
“是!”暗夜中,练习有素的黑衣人齐齐回声。
“袁爷爷!袁爷爷你醒醒!”
左倾颜闻声左郝岩的声音,身子顿时晃了晃。
“老侯爷!!”
左倾颜远远看到老侯爷的身影,内心的不安仿佛要将她淹没。
她的内心惊骇仿佛褪去了一些。
但是,她毕竟是这偌大的定国侯府最后的支柱。
齐王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面色狰狞。
手心的暖意像一团火光,更像黑夜中一盏明灯,照亮她乌黑绝望的前路。
但是这些年来,师父极少提及师门中人,更未曾说过,他另有甚么师兄。
她接过银针,冰冷的手还在颤栗,就被祁烬的掌心用力包住。
左倾颜的银针快速落在老侯爷头顶重穴。
这个血腥味,他太熟谙了。
左郝岩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
左倾颜感遭到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和他掌心的温度。
与杨兴泰缠斗在一起的叶重伤势也不轻,惊见老侯爷倒地的刹时分了神,又被杨兴泰长刀砍中后背。
“师兄?”叶轻剑眉微挑,他何曾有过甚么师兄。
喉间腥甜之下,一口血径直喷出。
“你莫非不晓得你师兄就是……”
“老侯爷在这。”
尾随他们而来的另有一大群御林军和双目赤红的侯府暗卫,他们簇拥而至,与杀红了眼的黑衣人快速缠斗在一起。
“叶世子!你没事吧!”
“本身命都快没了,还想管别人。”杨兴泰冷冽的调侃声响起,“本侯实在不肯与天下归一结仇,以是,今晚只能送你去见阎王了。”
齐王这一掌用了实足的力道,老侯爷只觉五内翻涌,内脏剧痛难当。
天枢掠来,一把扶住他,却发明他玄色的后衣衿尽是黏稠的触感。
那一张张本日还对她浅笑的熟谙面孔,让左倾颜的容颜惨白一片,赤色尽褪。
毕竟,只要死人,才不会胡说话。
拍出一掌犹嫌不敷解气,眼底戾气丛生,“来人,给本王血洗定国侯府!”
腹间一阵剧痛,齐王瞠目欲裂,抬手就是一掌送出。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远比身材的伤口痛千倍百倍。
老侯爷,部属总算没有孤负您的信赖……
他感遭到她强忍的颤抖和惊骇,恨不得将她的双眼紧紧捂住,替她接受接下来的统统。
左郝岩隔着横尸各处的院子,听了他的教诲当真地点头,“我晓得了曾祖——”
“老侯爷!”
在他身后,祁烬揽着目光孔殷的左倾颜点足落地。
“祖父!”
砰一声倒地不起。
“你不是要抓我吗,来抓啊,我是定国侯嫡子,用我的命换曾祖父的,我的命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