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面上含愠。
“你猖獗!”殷岐沉下眼眸,瞋目圆睁。
左兆桁面色无波朝他见礼。
左倾颜清秀的端倪刹时冷下来,“如何,国库的银子都被你们户部搬空了不成,殷尚书连北境疫区急缺的药材都不肯出钱买?”
左兆桁抬眼反问,“皇上亲赐妙手仁心牌匾,殷大人不知?”
“老夫的意义是想问一问左大蜜斯,手头上可有这几味药?”他褶皱的手将一张纸笺递给左兆桁。
交出兵符后的左兆桁,即是空有爵位没有实权,棠贵妃失了龙嗣又抱病不起,而烬王,也顿时要离京赶赴北境。
她忿然的目光毫不粉饰掠过殷沛,落在沉稳无波的殷岐脸上。
见左兆桁面色稍缓,殷岐又道,“至于殷沛,他被关在大牢这些光阴,已经知错了,提及来也都是我那孽女心机暴虐,不但害了二公子,还把殷沛带坏了。现下,老夫将殷沛带在身边,就是想让他多看多听,改过改过。”
左倾颜看到殷沛就黑脸。
“劳烦请左大蜜斯帮手看看,皇上只给三日时候筹措药材,但是昨日这几味药不知为何却被人买空了。”
殷岐来上香,与他同业的另有殷沛。
殷岐一噎,有点不适应左兆桁这般坦直的说话体例。见殷沛沉脸想要发怒,赶紧按住他,朝他摇点头,耐着性子开口。
“左大蜜斯若能帮我顺利筹措到药材,老夫和殷家定会铭感五内,在朝堂上也会将左大蜜斯的仁心说与众臣晓得,今后如有需求,殷家更会倾力酬谢侯爷。”
殷岐忙不迭应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朝堂中人向来趋炎附势,左兆桁很快会尝尽情面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