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匹夫,本日莫不是被定国老侯爷上身了吧!?
届时,定国侯府必将复起!
殷家的名誉和半个家底都嚯嚯没了,反倒成全了左倾颜名利双收。
该来的人都在前三日来过了,明天的灵堂显得特别冷僻。只要他们三人和各自贴身侍从。
殷岐神采惨白,挺直背脊,仿佛没有感遭到众官员指责的视野,“老夫昨日已经记念过了,就不打搅老侯爷安眠了......”
殷岐气得满身颤抖,想他从昨夜驱狼逐虎,费经心机,觉得能反将这贱丫头一军,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直到声音垂垂停歇下来,祁烬在一旁笑了笑问道,“时候不早了,各位大人还随本殿出来记念吗?”
自齐王血洗定国侯府的那一夜至今,已是第四日。
殷岐乌青着脸,却不得不哑声开口,“定国侯和县主多虑了......”
祁烬和左兆桁相视一眼,齐声朗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只见祁烬上了三炷香后,不但没有起家,还从兜里取出一个圆滚滚的酒瓶。
左兆桁实在没想到,那夜祖父说了那样的话,祁烬还情愿亲身过来记念。
尉迟信等人一脸绝望地闭上眼。
“大人三思啊!”右侍郎也急得汗流浃背,恨不得扑上去捂住殷岐的破嘴。
殷岐是被两名保护插着胳膊半抬着走的。
他们当然能够肆无顾忌回绝,就算皇上见怪下来,也有身为户部之首的他顶着!
左兆桁猜到他想岔了些甚么,倒是无所谓一笑。
“这么快!?”尉迟信忍不住高呼。
左倾颜笑着回礼,“多谢大人,慢走不送。”
目光掠过左倾颜波澜不兴的脸,再想想本日,她是如何将殷岐等人,包含谭仲廷和他这个做大哥的,尽数耍得团团转。
“殷大人!”尉迟信赶紧拦住他的话头,这如果应下了,第二批天价药材的钱,怕是又要从他们这些羊身上薅啊!
本日这么闹,左倾颜定然对他们挟恨在心,下次报出来的代价,还不得翻了天!
目睹周遭百姓看左家兄妹的目光都变了,窃保私语间,满目崇拜。
事到现在,只要先顾着皇上的脸面,应下此事,再入宫详禀于圣前,待看皇上如何定夺。
他吸了口气,声音高亢,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