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某不过是猎奇,叶将军到底是去北境治疫的,还是去玩女人的。”
左倾颜见状不由愤怒,寒声开口,“萧将军慎言,叶将军身上有伤,得皇上亲口允准,可带府医随军同业。”
叶轻刹时就冷了眼,“萧将军这是何意?”
“可不是吗?”叶轻朝他微微拱手,却毫无诚意,“都说术业有专攻,女人不必然事事比男人差。”
发觉到来者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之色,左倾颜笑容敛去,行了一礼,正欲退出。
所幸大部分伤处已经结痂,开裂的还不算太严峻。
轻飘飘的话,叫萧桡如遭雷击。
侍从和凛羽帮着褪下他的军甲,公然后背和肩膀隐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排泄,翻开里衣,包裹的纱布都染成红色。
翌日一大早,门外就传来神策军震耳欲聋的喊话声。
方才进门的一刹时,他清楚捕获到叶轻看这女子的眼神,绝非只是将她当作一个浅显府医。
叶轻趴在垫子上,金创药倒下去,他疼得盗汗不竭冒出,却还若无其事地与她说话,“明天一起骑马,你必然很累了吧?”
“那我倒要问问,连女子都不如的您,又算甚么东西?”
“你这伤得快些养好,此次北境的疫情能够比你设想中的还要严峻,到了那,说不定就没有大夫有空管你了。”
左倾颜面色骤冷还未开口,叶轻就收回一声嗤笑。
叶轻仿佛想起第一次在定国侯府见到她的时候,与初度见面的他们说话也是这般落落风雅,一眼就能辩出她的身份。
黑甲军独一八千人,且大部分是马队,行军速率极快,现在应当进入北境的地界了吧。
他瞠目欲裂瞪着叶轻,老脸一阵抽搐,“是谁?谁奉告你当年之事的!”
那是掌家之人独占的气势和魄力。
左倾颜看着那闲逛的帘子,低声道,“甚么人带甚么兵,神策军的人现下估计也是对你不满,你要多加谨慎。”
左倾颜忍着笑腹诽,萧桡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她说话清脆利落又直白,跟她的性子一样,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究竟证明,当真是大哥多虑了。
“不客气。”左倾颜笑着站起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还觉得是阿诺和凛羽打饭返来了。
远远听到萧桡的喊声,左倾颜与黄芪相视一笑。
左倾颜和黄芪一大朝晨已经着衣结束,两人趁着伙夫还没开端做早餐,用搭好的柴火按着熬了一大锅药汤。刺鼻的药味全部营地都能闻到。
难怪祁烬曾说,要比嘴皮子,全部七星台无人及得上他。
见萧桡张嘴要辩驳,叶轻抢声道,“不说生儿育女这等辛苦事,就说行军兵戈,军中莫非就没有不输男儿的巾帼女将?”
萧桡嘲笑,“偌大的武义侯府就没有男的大夫吗?非得带着一个女医行军打战?”
“据我所知,萧将军当年在北境,就曾在比武中被慕将军的一个侍女挑落马下,也曾在与北戎军交兵中两次被慕将军的侍女救回性命。现在,萧大将军倒是振振有词指教长辈,女子不如男?”
她望向天空湛蓝如洗的北方。
左倾颜总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叫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