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说到做到!”
“本殿令尔等不吝统统代价,遵循本殿的方剂配置药材,一日以内配齐两万份药材,一半给边军,一半分发给外头的百姓,不得担搁!”
那些百姓排了几日才拿到手的药,竟然治不好病?
固然作为医者早已见过了各种血腥画面,但是看着火伴被生生割除舌头,又是另一种体验。
笛吹雪满手是血从紧闭的抢救房走出来时,就听到药童们窃保私语说烬王踹飞了药王谷大门,还对药王谷的人动了剑,把一众长老们吓得骨头都快散了。
“割了便割了,你耐得我何?”
话如高山惊雷。
他们满目惊惧瞪大眼睛,“烬王你!你竟然割了孟长老的舌头!”
“不信的,尽可一试!”
不得不说,烬王本日所为,真是狠狠地动慑了这帮老头子,也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啊——”
银色的刀锋在骄阳下反光,杭雪柔只觉眼睛一晃,转过甚来,就见那北戎兵面色狰狞,朝她举刀砍来!
你也要谨慎。
紫袍一声惨叫,脸上已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捂着嘴,血流如注,却发不出其他声音。
“你到这来干甚么!”
他一脚踹开议事堂的大门!
“连你这个保护都欺负人……过分度了你们这群狗男人……”
祁烬底子懒得跟这群人讲事理,“药王谷统统人都给本殿听好了。”
祁烬端倪不动,“我看你们这些人就闲得很,既然别人都忙着,那这两万份药,就由你们十五小我来配。缺一份,打一杖,缺一百份,打一百杖。”
祁烬锋利的眼神扫过他们,沉声诘责,“为何不按我给你们的药方配药?”
“烬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杭雪柔惊叫一声,后衣领就被一只大手揪住,悄悄松松提了起来,毫不包涵今后甩去——
她愣了三秒,才失声尖叫起来。
“砰”一声。
长老们身形摇摆,差点摔在地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烬王你——”
药王谷表里列队的百姓人隐士海,见到英姿凛冽策马仓猝而来的人,纷繁认出来者。
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的开阳俄然就悔怨了。
旬日畴昔,就算是烬王和八千黑甲卫有三头六臂,这座城,怕也该守不住了吧……
“驾!”
开阳还处在震惊中,任由她折腾,“你是说派出去的药不能治病?”
坐在一侧的紫袍长老满不在乎嘲笑,“敢问烬王殿下,你懂药吗?如果不懂,老夫鄙人能够给你解释一遍,也叫你晓得,你那张方剂有多么不堪入目。”
他们药王谷为了北境百姓殚精竭虑,日夜茶饭不思跟阎王抢人,救了那么多性命,烬王竟然敢对他们动粗!
开阳这时候杀红了眼,满脸是血,口气又凶神恶煞,杭雪柔在议事堂受了一肚子气,好不轻易跑到这来累得半死又扑空,还差点被砍死,内心既惊骇又委曲,被他这一凶,当场就哭了出来。
“是,少谷主。”
不愧是少谷主,既站了烬王这边,又不会获咎长老们,还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模样。
抬眼时,那北戎兵已经被削下半个头颅,红色的脑浆迸裂,模糊几点还溅到杭雪柔身上。
杭雪柔好不轻易止住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再回到杭雪柔身边的时候,手臂上又多了几道口儿。
他叮咛天枢全权卖力防备调剂,当即就掠下城楼,落到一匹正打尾吃草的马身上。
药童一脸懵,“那……长老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