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夫说得对,想媾和,就拿出诚意来!”
“不知这个发起,可够诚意?”
左倾颜目光冷然毫不害怕,“北境已经在贵国的诡计狡计下,乱得不能再乱了,到了国师的嘴里,倒像是我们的错一样。”
“北境瘟疫一事本座事前并不知情,我与慕家更是无仇无怨,本日前来,一是为记念慕老太君,二是有国之要事,与烬王殿下相商。”
姓祁的如何配得上她!
俄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灵堂前面传来。
此言一出,厅中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我分开北戎的时候,北戎王和诸位朝臣将领亲身将本座送到了城外。你若杀了我,北戎王等不到我归去,定会倾尽尽力与尔等决一死战。”
他话锋一转,“北戎王仅凭三座城池就想换我们左医内行里的解药,你们北戎二王子的性命,未免也太掉价了些?”
“据我所知,此一战,北戎前后八万雄师毁伤惨痛,敢问国师大人,带着不敷一半的北戎兵屁滚尿流逃回北戎的滋味,可还舒坦?”
话到这,黑袍眸中掠过一抹深浓的挑衅,“这些日子,本座一向在王庭当中,苦劝北戎王和主战的朝臣放下屠刀,以和为贵。因为本座的死力调停,北戎王才情愿低头媾和,也承诺让出边城以北的地盘和三座城池,作为和谈的诚意。”
黑袍定定打量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可为何黑袍国师却晓得,莫非他当真与慕家有旧?
世民气中存疑,看着黑袍的目光更加猜疑不解。
慕大夫人满目震惊地盯着他墨色的面具,久久说不出话来。
话落,不等黑袍开口,她顺手一抛,瓷瓶刹时落入灵堂前的炭盆里。
她手中把玩着一个褐色的瓷瓶,“方才听国师言下之意,既然北戎王底子偶然想要这解药救二王子性命,那这东西留着也没甚么意义了。”
世人在见到不请自来的黑袍国师后,都不约而同目露恨意,咬牙切齿。
“既如此,我情愿带上我北戎的公主和金银财宝布匹牛羊,亲身前去贵国京都天陵,面见东陵天子,商谈献城媾和之事。”
左倾颜嘲笑,“若不是好东西,怎敢随便送给二王子。”
“你算甚么东西,让北戎王室的人亲身来乞降还差未几!”
“不过。”
“不知烬王殿下,是否还想留下本座性命?”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祁烬身上,墨色面具之下传来一声嗤笑。
她凛但是立,一字一句道,“本就是你们北戎卑鄙无耻,先是操纵瘟疫激发北境边军动乱,枉送无辜百姓的性命,继而趁乱策动战役,导致北境生灵涂炭,可即便如此,你们还是攻不破嘉北关,没法寸进我东陵半步!”
她身后还跟着叶轻和垂眸不语的云溪。
他手一挥,天权领着一众侍卫刹时将黑袍围住,想起北戎人对北境所做的统统,统统人都难以停止心中滔天的恨意。
“届时,全天下都会晓得,是你祁烬亲手毁掉了北境重获承平的独一机遇。不过半月,你祁烬阴狠暴虐暴戾嗜战的恶名就会传遍东陵。”
黑袍低垂着眼睑沉默了半晌,就在世人觉得他会铩羽而归时,他却点头道,“左大夫说得有理。”
“左大夫的毒药好生短长,我们二王子至今昏倒不醒,就是北戎巫医极力救治,也拿这毒一点体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