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这么想着，可对这个手握重兵的岳父，祁衡还是晓得分寸的。
皇后笑了笑，“mm所言甚是。提及慕青将军，又言及家国天下，总叫本宫忍不住想起那投敌叛国的杨伶，当真是孤负了定国侯一片情意。”
“摆驾乾政殿。”
棠贵妃只得一次又一次按捺心中烦躁对付着她。
“那侯爷的事莫非也是她编的？”蒋嬷嬷实在难以设想，至公子那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在朝堂上吐血昏迷。
棠贵妃不动声色地放下团扇，将一杯烹好的茶放到她跟前，“天底下战甲穿得上的人多了去，可唯故意胸家国之人，才真正配得上。不然，长得再像，也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见棠贵妃没有说话，蒋嬷嬷觉得她默许了，回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
“烬王娶一个娘家无权无势的女子为妃，于四殿下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唐延方才之以是甘冒大不韪开口，实在是怕殿下生生把秦大人给你布好的一盘好棋走烂了。”
闻言，皇后故作惊奇地掩唇，“差点忘了，mm怕是还不晓得，就在本日早朝之上，那杨伶送来一封手札，皇被骗着满朝文武的面翻开。”
蒋嬷嬷一怔，恍然大悟，“您是用心暴露马脚的？”
一个早朝下来，抬出去一文一武两位朝廷重臣。
“mm记性真好，就是她的二女儿秦念初。”皇后难堪地轻咳一声，“那都是小女孩一时胡涂，我们说的是慕青将军的事。”
“既然皇后喜好玩火，那便让这把火，完整烧到她头上。”
闻言，祁衡狠狠甩袖，侧身冷哼一声，只觉一腔肝火无处可泄。
她的桁儿，如何这么薄命……
棠贵妃打着团扇道，“青妃mm年青，会服侍人，皇上图个新奇实属普通。”
蒋嬷嬷一听变了神采，急道，“那要不奴婢去太病院找岑太医探听探听？侯爷在金銮殿吐血，定是要请太医的。”
祁衡内心忍不住腹诽，不过他不敢劈面辩驳，扯着假笑应下，与秦征告别后，朝后宫的方向走去。
“这些光阴相处下来，本宫才晓得，mm看着和顺端雅，实则是脾气中人。”皇后达到了目标，没有起火反是体贴一笑，“本宫也有些乏了，本日就不叨扰mm好久了。”
“唐延，你现在更加本事了，觉得娶了一个不顶用的叶家嫡女，就不必将本王放在眼里了是吧，竟敢在父皇跟前公开驳了本王的脸面！”
这时提示他从速把早朝的事奉告母后了。
自从烬王离京，皇后一改昔日与棠贵妃针锋相对的态度，时不时就会来眷棠宫蹭茶，一来就是一个时候，扯东扯西，可劲儿赖着不走。
“这定国侯还真是不幸人，一片痴心都被喂了狗。”
棠贵妃却俄然叫住她。
他如何感觉，秦征这老匹夫是在骂本身？
“娘娘，她早已思疑我们的身份，本日这番摸索不过是想求证，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唐延闻言不急不躁，慢悠悠朝他行了一礼，“微臣实在不懂，四殿下何必作茧自缚呢？”
“岳父大人言重了，我也就是心中另有些迷惑，跟唐侍郎多聊几句罢了。”
这大抵是东陵建国以来，金銮殿里最为兵荒马乱的一个早上了。
她的腔调平平，却淬满冷霜。
她语气一顿，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垂眸喝茶的棠贵妃。
皇后唇角半勾，“mm也感觉很不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