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老嬷嬷搀住她摇摇欲坠的身材,“王妃,世子昏倒未醒,王爷也还在赶返来的路上,您千万要撑住啊!”
两日两夜心力交瘁的煎熬,齐王妃本来非常丰盈的脸微微下塌,眼白充满红血丝。
若祁烬为了替她报仇而少了一员得力干将,那她真是……
左倾颜瞅着高大冷峻的背影点头啧了声。
“莫非皇后与齐王府私底下有龃龉?”
天枢蓦地一怔,似是感受方才那番大惊小怪有些过了,难堪地垂下眼睑,这才想起这是开阳的房间。
她抬开端来,哑声问,“王爷还要多久才到天陵?”
行刺皇后万一失手,结果不堪假想!他这是拿他本身和母亲的安危在开打趣!
皇上本就狐疑重,让他把心机放在齐王府,总比盯着定国侯府强。
他的眉眼尽是暖和,“好,那我让天枢送你归去。本日若无不测,父皇定会让我领着黑甲卫搜捕刺客。我得留在府里等着宫中来旨。”
还来不及收妥针匣的左倾颜鲜明回眸,见向来沉着矜持的枢统领慌得白了脸。
祁皓闭目躺着,心口的箭羽早在回府的第一时候被拔出,但是此箭极其刁钻,擦着心肺而过,府医拔箭时一个不慎,引得伤口喷血如注。
“说得仿佛你半点也不爱惜身边之人似的。”左倾颜听他一番解释,被坦白在外的愤怒不知不觉消逝了大半,忍不住嗤了声。
“摇妹!”
想起昨夜祁皓伤重时面色灰败,满身抽搐颤抖的模样,她的眼泪底子止不住。
想不到天枢大哥竟也有如此羞怯的一面啊。
岑奉沉吟着道,“命虽临时保住了,但是世子几次发热昏倒,不是好兆头,今晚若能复苏,才算真正迈过这一坎。”
她将人推远了些,忍不住又问,“为何是皇后?”
她整小我耷拉在榻前,哭肿的双眸暗淡无光。
......
祁烬将腰间令牌递了畴昔,“你亲身出城一趟,集结黑甲卫。”
“岑太医,皓儿环境如何?”
“开阳没事了?”
要让她晓得谁害了皓儿,她定将此人碎尸万段!
祁烬倾长的身子斜倚在门梁边上,声音带着一抹随性,与常日里的确判若两人。
齐王府大门紧闭,后院灯火透明。
见她沉默,祁烬抬手将她发髻里歪了的金钗拔出来,慢斯层次重新插好,才道,“开阳的轻功在七星台中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母妃互助,不会有不测。”
祁皓寝室里连着两夜燃了几十支蜡烛,照得屋里亮如白天。
“干甚么呢!”左倾颜摆脱不开,再次撞进他怀里,俏脸沉了下来。
好不轻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奔涌而出,她红着眼角扑倒在床边,嘶声哭道,“皓儿,我薄命的皓儿……这好端真小我出去,如何就成了这个模样!”
“谁让你昨日用心瞒着我,该你的!”
“若非要说有不测,那就是你。”祁烬轻声道,“我晓得你心肠仁慈,对身边之人极其爱惜,以是才不想让你晓得了担忧。”
你的血,不会白流。
无声赏识她思考时一颦一笑的活泼敬爱,祁烬眸子里满盈着笑意,忍不住轻点她的鼻尖。
“王爷在蔚县治水,就算连夜赶路也要旬日。王妃不如先遣人问问世子为何会伤得这般重,及时通报京兆府,也好早日抓到凶徒!”
“林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