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这一套,他自认练得还能够。
“皓儿!!”
祁烬勾唇含笑,“听闻谭大人独爱醉云居的红烧猪蹄,为表谢意,本殿让醉云居主厨接下来这个月都给您独制红烧猪蹄和油泡猪大肠两道好菜,每日午膳前送到府衙,还望谭大人笑纳。”
他不紧不慢开口,声音里毫无波澜,“父皇命本殿汇集证据缉捕刺客,现在证据找到了,天然是要将刺客带回天牢。”
“如何,大人不乐意?”轻飘飘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
见门口一片寥寂,她有些遗憾感喟,“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这两人一个狼一个狈,林统领可得感谢你们了!
见她表情不错,祁烬也一本端庄答道,“左大蜜斯客气了,这都是林统领的功绩。若不是他百步穿杨,一箭射中刺客,本殿又何谈建功。”
齐王妃从恸哭中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问,“你还想如何样!?”
祁烬不动声色朝外挪了挪,低头查抄了如雪衣袍,神采微松。
似是要考证他的猜想。祁烬刚好从齐王府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月白长弓和一个箭囊。只见他将东西递给一个宫中内侍,低声叮咛。
谭仲廷发明本身把本身绕出来了。
谭仲廷瞳孔骤缩,惊惧的目光落在祁烬脸上,如同见了哪尊凶戾神祇。
脑筋刹时将比来产生的事捋了一遍,细心想起来,比来也就皇后遇刺和贵妃生辰这么两件大事。
本该在城外驻营的黑甲卫半夜半夜包抄了齐王府,阵仗浩大,他这个京兆尹想睁只眼闭只眼都难。
“不不不……下官分内之事,三殿下不必言谢。”
“你!噗——”
齐王世子出事了!?
“皇上有令,此案未查明之前,齐王府任何人不得离府,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一箭?
回身的行动一顿,谭仲廷擒着假笑回过甚施礼,“下官见过三殿下。”
换言之,这桩案子底子就是祁烬自导自演想要……
祁烬轻哼,尽是冷冽傲视的神情看得她后脊发凉。
甲胄履靴所及之处一地哗然,满室混乱。
流云弓在他指尖悄悄闲逛,似在调侃嗤笑仆人的无用。
醉云居竟是这煞神的财产?
“请公公将这些证物和那辆染血的马车先行送进宫,封存好,本殿要面呈皇上。”
没亲眼瞧见祁皓那厮的狼狈模样,实难明她心头之恨。
内心格登一声,打盹虫刹时跑了个没影!
“下官见三殿下亲身领着黑甲卫在此,想必是替皇上办事,下官恐怕本身在这儿碍手碍脚,担搁了三殿下。”
祁烬以指勾起弓弦,徐行来到床榻前,下颌轻扬戏谑笑问。
谭仲庭闻言,内心猛地放松下来。
贵妃生辰要明日才开端,那就是皇后遇刺了。听闻,那刺客神不知鬼不觉从御林军眼皮底下消逝得无影无踪,消逝前还被御林军统领林诩风一箭穿胸……
“谭大人,幸会。”
祁烬迎上前,在她下台阶的时候拉了一把,眸光情义缠绵,“他那模样有甚么都雅,平白污了你的眼。”
“拿下。”
“殿下说的极是。”
“……”
谭仲廷一个好字生生咽回喉间,“……本官另有要事,就不去了。”
“你敢——”面前一黑,齐王妃身子软倒在地。
“伤了肺,话都说不出来了?”祁烬眼神里俄然溢出些许怜悯,点头叹道,“不愧是林统领,这一箭竟让你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