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的氛围突然沉凝下来。
她脑海里闪现蒋嬷嬷驯良的面庞,这些年蒋嬷嬷是母切身边独一的亲信,她若存了甚么坏心机,定国侯府和母亲断不成能安然无恙。
闵月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拖着中了噬魂钉的伤腿,强忍着剧痛硬是挺直了背脊,一瘸一拐走出定国侯府的大门,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尽是断交。
“你母亲从小与成贺定下婚约,却从未见过面。她第一次随你外祖母来天陵,在定国侯府小住了半月,与你父亲两情相悦,互许白首,成贺是以总催着我,说他想早些与你母亲结婚。可也恰是在那段时候,你母亲入了宫里那位的眼。”
左倾颜斜靠在檀木榻沿沉吟问。
左倾颜眸光一颤,眉梢微抬尽是诧然,“袁叔,那名婢女名字是不是叫闵月?”
见左倾颜二人朝他看来,他道,“当时先是至公子出门被失控的马车撞断了腿骨,再过不久,夫人身边的婢女带着二公子出门玩,二公子竟俄然被人掳走了。”
“你!”
左倾颜却想起闵月离府并且恨上了母亲的事,不由道,“祖父,父亲归天后的那段时候,可还产生过其他分歧平常的事?”
寝室中几双眼睛刷地会聚到她身上。
“老侯爷,您健忘了,小的还记得很清楚呢。”开口的是一向立在中间的袁野。
左兆熙闻言忍不住怒道,“可他即位的时候,母亲还在北境,并且事情都已经畴昔那么多年了,他为何还要苦苦胶葛!”
左倾颜冷嗤一声,“这有甚么希奇,你们男人不是都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竟是四婢之首的蒋星亲口指认?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如许卑鄙无耻不择手腕的男人,又怎会用至心待她!”
“另有这事儿,我如何不记得了?”左兆熙忍不住皱眉,他如果被人掳走定是影象深切,又岂会那么轻易健忘。
“当时他虽是嫡子,却不受先帝信重,即便他多次明里暗里表示要与慕家攀亲,最后都被慕老头以慕青早有婚约为由拒了。”
左兆熙满目惊怒,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当时父亲刚过世不久,母亲出产完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定是身心俱疲,他竟就这么迫不及待逼着她进宫?”
“如果,大哥断腿和二哥失落都不是不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