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这事你过几日进宫得跟母妃说一声。”母妃听到左兆熙的死讯,该很多难过,偏他现在又“受了重伤”不能进宫。
他大要上看着冷血冷心,实在最是重情重义,可那样残暴的决定,无疑会叫他痛苦不堪......
本来如此,方才那一刹时她差点觉得,开初在祁衡寝殿中打晕翠微救下她的人就是他呢。
一双深沉如水的玄色眸子就这么悄悄地瞅着她。
“今晚行刺你的那些人是齐王派来的吧?”
“怕你个大头鬼!”左倾颜趁机一把将人推开。
“说不上救,但是他那么一搅和,殷沛便没有立即指认殷氏,倒叫她逃过了监狱之灾。”
精密和顺的吻紧接下落到她的眉梢,鼻梁,自上而下,蜻蜓点水般悄悄柔柔,吮干她的泪痕,如同庇护着娇贵的珍宝。
“我堂堂正正递的状纸,那里是肇事了,你没事就起开,我要归去了!”左倾颜推了推跟前不动如山的人。
祁烬没想到她会俄然落泪,清洌冷峻的眉眼顿时就硬化了。
左倾颜被他盯着,有些心慌又感觉委曲。
祁烬盯着她的侧颜沉默不语,眼里掠过一抹犹疑。
面对近在天涯的逼视,她心中怦然狂跳。
“齐王此人最喜出阴招,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别人了。”祁烬不觉得意隧道。
“齐王还救了殷氏?”祁烬挑眉。
烛光恍忽间,熟谙的情潮逐步淹没明智。
祁烬如果晓得她早已在那一夜失身于人,还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说想娶她?
捏着下颌的手微紧,她吃疼地拧眉,展开溢满水光的眸子看向他,在心中盘桓已久的迷惑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顿时浑身轻颤,酥麻得脚指头都忍不住蜷起来。
左倾颜怔然回视,“祁衡?”
忍不住轻叱,“被贼儿偷了心失了清誉又拿不到名分的清楚是我,我都没哭你哭甚么?!”
终究晓得他为何要将杭雪柔毫不包涵赶出门去,他就是想让门外监督的人都晓得,他受伤了并且伤势危急。
“是本日宫里刚递来的动静,传闻是父皇说要宣你入宫伴随母妃的。我猜待左兆熙的丧事办完了,宫里便该有旨意下来。”
“甚么叫换成旁人?”祁烬眉梢渐冷,方才的旖旎全然消逝,清洌的俊颜蕴上薄怒,“若非心悦于你,我闲着没事去跟祁衡抢人?”
祁烬忍不住低低地笑,“学聪明了,嗯?”
“活力了?”目光炽热盯着近在天涯却紧抿着的红唇,祁烬喉咙发紧,嗓音也跟着沙哑。
“他前日亲身去京兆府,我看不太像是为了殷家,倒像是为了操纵我引你回京,又或者,他还想拉殷氏一把。”左倾颜将心中模糊的猜想说了出来。
“想得美。”他长腿一勾,就着被子将她全部卷在里头,对劲地闭上眼叹了口气。
“我?”左倾颜目露欣喜,“你问过母亲了吗,我能进宫?”
轻柔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双手被监禁在云锦被中出不来,只能任由他挑动胶葛,十指紧紧地拽住绵软的被子。
“说话!”
“我今晚找你本是为了二哥去西境的事,你可否安排几个可靠的人送他畴昔。若用侯府的人护送他,我担忧会惹人思疑,节外生枝。”
他抬掌将那双眼睛悄悄挡住,可惜地吁了口气。
她仿佛洞悉了他眸子里的巴望,侧过脸也不说话,就是不让他得逞。
这招倒还挺绝,骗过了统统人,包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