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九歌笑道:“那姜石固然技艺高强,但九歌也不是茹素的,算作平局吧。”
九歌看着玄玉一丝不苟地为伤员换药,包扎,竟涓滴没有一点公子的架子,心下忍不住动容,如果今后由他担当大统,该是百姓之福吧。如此想着,九歌也不敢闲着,忙跑去四周去汇集那些驱蚊虫的草药用火把扑灭绕营地一周。
玄玉没说甚么,由她跟着。
“聪明。”龙五哈哈一笑:“当时公子俄然找我,让我帮他一个忙,我刚好闲着慌,心想你夏九都能去火线,我堂堂一大司马之子竟然给安排恪守翰封,实在是憋屈。以是公子一找我,我想也没想便承诺了。”
“出征在外,不免受伤,预备些老是好的。”玄玉将药谨慎地洒在九歌的伤口上,“先止血,一个时候后,记得本身洗濯下伤口再上一次药。”说着玄玉将药瓶递给九歌。
九歌一怔:“另有更短长的?”
“驱蚊虫的,伤员太多,眼下也只能找到这些了。”九歌看向龙五:“问你个事,你明天怎会俄然呈现的?”
“夏九!”龙五不知从哪兴冲冲地跑了过来,风俗性地伸手欲要拍九歌,成果手伸了一半又给缩了归去:“差点忘了你是女的了。”
九歌闻之一怔,方才想到姜石的死说到底也是因本身而起,本身倘若再留在军中,丞相虎伥浩繁,本身不免会遭到涉及。想到此,九歌忍不住一声感喟,有背景就是好,就像龙五,人家就有个大司马的爹。
入夜蚊虫多,何况又是在郊野,伤兵们本就伤痛难忍,加上蚊虫叮咬,状况非常卑劣。
玄玉看一眼九歌:“有刀吗?”
“说说罢了,不然那韩都尉怎会放过我。”龙五呵呵一笑,转而瞧着九歌繁忙:“你在干吗?灰头土脸的,没一点女孩子模样。”
“我也去。”九歌忙也跟着窜起来。
九歌笑笑:“不是说你回翰封了么,怎会还在此的?”
“幸亏伤口不深。”玄玉淡淡道:“我替你上药。”
“为了保住姜石。”玄玉目光散去:“王上和丞相需求一只替罪羊。”
玄玉接过,谨慎地解开九歌臂上的帕子,然后将九歌的衣袖割开,九歌忍不住咬牙,顺势看一眼那帕子,已经是鲜红一片了。
“你?”九歌呆住。
“姑息?”玄玉淡淡地收回目光:“如果要姑息,在哪不都一样。”
九歌点头接过:“谢公子。”
玄玉点头,然后看向她:“还想留在虎帐吗?”
“你见我便是一身戎装,我又何时有过女孩模样了。”九歌白一眼龙五:“既然来了,便帮手做些事情,将这些草药堆于一处,像我这般,然后扑灭。”
九歌愣了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想问甚么便问吧。”玄玉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头也没抬道:“这是创伤药,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
九歌愣了愣,转而点头:“没有,不过我有剑。”说着九歌便将腰间的佩剑卸与玄玉:“能用吗?”
“哈哈,终究忍不住了吧。”龙五刹时笑起来,“就晓得你会问我,如何样,有没有一种天降奇兵的感受?”
九歌心下一惊,刹时恍然,连络之前对昭王的体味,本身小小一士卒,是决然没有后路的,想到此,九歌不免对着玄玉恭敬地一拜:“九歌谢公子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