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琪王指着甘于半天说不出话:“好好好,你们都是大义之士,错误全在寡人。”
“丞相你说,当初郑客父子走投无路之时,是寡人收留了他们,并委以重担,他现在这叫甚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琪王恨得咬牙切齿。
这边越陶已被拿下,那边达敛带领一世人马率先度过漉河,直插奇水向伏水急行,没想到还未行至伏水,便遭到了埋伏于陆林当中的多量弓箭手攻击。达敛不防,忙批示步兵仓促应战,一世人马颠末长途跋涉,现下已是怠倦不堪,大多数军士俱已经拿下头盔,脱掉战甲,现在俄然遭此近间隔射杀,顿时倒下一片,伤亡无数。
“因为时候不敷。”
“奇水与伏水之间,陆林。”
“但是漉河口出事了?”
“那为何现在不守了?”
“各为其主罢了,姬将军无需多言。”说罢,达敛便挥起长戟,带头冲杀畴昔,琪军紧随厥后,刹时便与昭军战成一片。
“为何?”琪王不解道:“那边有何蹊跷?”
“恰是。”甘于微微点头:“所谓守城,说直白些便是等候救兵,现在救兵尚未赶至,昭军却施一水灌之计,郑将军天然晓得水灌越陶的结果,投诚也是迫于无法,不然这水一旦灌下,莫说是守城了,这城是否能保住都是题目,更何况城中万千无辜百姓。郑客恰是顾虑到这点,以是他没法置百姓存亡于不顾,恕微臣大胆问一句,如果大王您,当作何挑选?”
琪王听闻此言,方才稍稍平复了些表情,却还是冷着一张脸道:“如何弃取?”
达敛这边正焦心的等候耶禾的救兵,俄然瞧见西北天涯浓烟滚滚,黑霾一片,举目望去,恰是漉口的方向。正疑虑间,却见张肥跌跌撞撞而来,满脸是血,达敛大惊:
“时候不敷?”
达敛大怒,亲领剩下的步兵直接突入林中,昭军弓弩手来不及撤退,也被砍杀很多。这时候,萧破带领一众步兵赶至,保护弓箭手退下,将琪军团团围住。达敛命令鸣金撤退,往回杀开血路,正在苦战间,琪军后续人马赶至,萧破见状,忙领着昭军退去。
“那边是昭军的独一退路。”甘于沉声道:“如果鄙人料的没错,达敛将军回援必定会兵分几路,越陶、邬奉,和陆林,而此中主力必定会设伏于陆林,以截断昭军退路,到时候三路人马堆积,前有追兵,后有伏敌,纵使那姬将军再有本事,也是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