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曾图莫非不知万一事情败露,便是灭门的极刑吗?”
“报仇。”祁垣语气凝重:“报你母妃之仇,报我受辱之仇。”
昭王伤痛,举国同哀。就在母妃也沉浸于思念当中不住落泪时,皇后却俄然带着一群宫娥进殿,二话不说便派人搜宫。母妃当时被吓蒙了,全然不知皇后所为何事,只晓得宫娥像是搜出了甚么,末端只听皇后说了一句带走,再见母妃时便是跪在了父王的脚下。
犹记得当时父王的神采,完整不落于狰狞二字,皇后的语气安稳而严肃,字字句句无一不在诘责母妃的无良,以结姐妹为由,暗中下毒,故而那每日知心的小食便成了母妃包藏祸心的证据,更让母妃无从辩白的是蔚夫君发黑的尸身,竟然成了本身下毒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在,母妃只要眼泪和绝望,那是重华平生第一次见母妃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请三哥明言。”重华揖手沉声道。
“这太医名叫曾图,曾是这世枭府上门客,因精通医理被世枭保举入宫成为太医,现在但是皇后身边的红人。”
“恰是。”
“皇后?”重华成心皱眉,“开府不是父王说了算么?”
可好景不长,一次秋猎,父王只携了蔚夫君在侧,成果行至一半,这蔚夫君却不知何故突焦炙症,竟不治而亡。父王大恸,秋猎未行便缓慢回宫,预备厚葬蔚夫君。
“不是太医验出的结论吗?”重华忍不住皱眉。
“重点就是这个太医。”祁垣看一眼重华:“你可知左师世枭?”
“对,当时皇后一手筹办,中间还请了太医去验尸。”
重华眉宇紧蹙,眼神哀伤,这是母妃三十岁生辰那日本身亲手制与母妃之物,上面还刻着本身的乳名。当时的母妃,笑容光辉,富丽的如同晚间星斗,父王温馨地立于一旁,眼中尽是宠溺。阿谁时候,重华几近感觉,这一辈子,他们三个都不会分离。
现在的重华,内心冲突而哀思,母妃的案子本身一向派人在暗中存眷,但是每当一有停顿便会莫名断了后路,这幕后的黑手手腕之高,让重华非常悲忿。
“逝者已矣,生者如此,四弟节哀。”
重华随便地点点头:“无所谓了,重华此生已不做他想,得过且过罢了,如果承蒙昭国庇护,娶个妻,生个一儿半女的,这日子也能混的下去。”
祁垣嘴角哼一声:“想不到四弟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四弟如此说,那三哥我又何故狗拿耗子,就此告别。”说着祁垣起家便走。
“哦?”重华故作骇怪:“三哥还未开府?依勤规,二十弱冠,以后便可开府,三哥这是为何?”
重华似笑非笑,浅饮一口茶,“三哥汲引四弟了。”
“那是皇后筹办的。”重华冷冷道。
“四弟可知几番遇险是何人所为?”祁垣开口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侧重华。
但天意就是这么爱玩弄人。母妃生辰的次月,蔚国向勤国献上一绝色女子,已结两国之好。勤王大悦,封为蔚夫君。自那日以后,父王便再少踏入母妃寝宫,可即便如此,母妃仍然心念父王,时不时便做些小食送与父王,后奉养父王时听闻蔚夫君也喜这些小食,故而以后便会多做一份送去蔚夫君宫中。这一来二去,母妃同蔚夫君的干系便日渐密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