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刚踏进营房,九歌便失了神采,公子玄玉正端坐于席,和韩都尉二品德茶下棋。
“龙公子此言听着新奇。”小辛笑道:“鄙人刚到江城之时便听闻了两国质子的故事,仿佛和龙公子所言有所差异。”
“你说呢?”龙五似是一脸愁闷,“明天咱俩治巫祝的事不晓得怎的这么快就传到了虎帐,昨早晨刚回到营房便被我娘舅一顿数落,说我不知深浅,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我那里不知深浅了,莫非为民除恶还错了不成?”
“夏兄弟言之有理,所谓高处不深寒,我们看看便是。”小辛笑着应道,目光随之转向龙五:“看来龙公子和那重华公子的友情定是匪浅,龙公子既如此说,小辛坚信不疑,今后识人也自当留个心眼,万勿人云亦云。”
九歌看他一眼:“你娘舅可还说甚么?”
九歌刹时收住脚步,回身便要走。何如龙五出去以后才俄然复苏过来,目睹着九歌出去又要分开,刹时一把拽住了她,朝着韩都尉施礼道:
“不是吧?”龙五悲叹一声,“这么不利?”
九歌听闻,不觉心中一颤,忍不住偷偷瞧一眼韩修沐,只见他神采沉寂,目光平静,似是心力都在棋盘上,但九歌晓得,这话便是说与他俩听的。
九歌有些猜疑地看一眼玄玉,他是在帮他俩说话吗?成果玄玉一个目光扫来,九歌吓了一跳,再次低下头去装鸵鸟。
九歌听着声音耳熟,忍不住昂首一看,“萧将军?”
“知法犯法已是犯了兵家大忌,若不严惩,怎能示下。”
九歌没理他,只是笑对小辛道:“人各有志,我等都是匹夫之勇,公子既成心于宦途,倒无妨去会一会那蔚离歇,说不定别有收成呢。”
“修沐兄此言差矣。”玄玉淡淡道:“你若不是太太轻信我的招数,又怎会予我以可乘之机?”
“看来都尉是有事要忙了,这棋一时也难分胜负,不如过后再续。”玄玉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
“干吗去见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