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这才恍然大悟：“昨日与先生一同收雪的人是你！”
下午先考茶艺，奇的是不考斗茶技艺，而是考查一些根基的东西。比如说闻茶香辩白茶叶种类、新旧，品白水辩白此水来源……
杨羚道：“本来昨日我是要本身带人去寻的，但是女学里盯着我的眼睛很多，担忧被人发觉了误了你的名誉。因而我便遣了人回府上让鹿哥儿带人去救，可谁料那日他在宫里当值。也幸亏表哥听闻了风声带了亲卫兵去寻，总算是……”
因为大长公主说了只选几个帮助她措置公文的女门生，并未言说成心让女子参政之事。是以这回提拔不考经学策论，重点在书法、茶艺、香学这三个方面。
这日上午先考的乃是书法，大殿里乌压压地坐满了满心期盼的女门生。因着岑先生要避嫌，此次女官擢选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另一个老嬷嬷主持的。那嬷嬷头发斑白、精力矍铄，看着年纪已经很大了，传闻仿佛是从小就服侍大长公主的，身上还要端庄的诰命。
一时之间心中尽是绝望，昭昭脑海中仿佛有甚么模糊的迷惑，想起中午时候的那一碗荔枝汤……
石晴道：“那你们先说一会儿话，我得去换一件衣裳，方才在外头占到泥巴了。”
世人见石晴并无懊丧之意，知她也没放在心上，便一道和蔼融融去吃午膳。
昭昭点了点头，对杨羚感激道：“多谢羚姐姐派人救我。”
赵子婳复又开口道：“昨日先生不是又新得了一瓮？做什甚么还要与我计算！”
因为上午的书法考核已经去了很多人了，插手茶艺考核的人不是很多，是一个一个考的。昭昭出了考场就见石晴早就等在那边了，她不消插手考核，是特地陪了她们来的。
“那真是遗憾。”沈东珠淡淡道。
“嗯，固然放心好了，”赵子婳道，“昨日就我与先生两人，没丫环跟着。”
昭昭一尝果然甘旨，遂将一整碗都喝尽了。
昭昭对杨羚道：“我还探听到江南雅集那些人仿佛和前朝余党有甚么联络，羚姐姐你叫人去查一查罢。”
“潘女人但是已经有答案了？”身前一个大宫女模样的女子开口问道。
昭昭道：“我方才遇见蔡芷璇，见她精力不错，想来昨日蔡府的人必然是将她及时救了出去。”
杨羚欣喜道：“无事就好，表哥想来已经安排好了吧，将这事情掩了畴昔，自是不会对名誉有甚么影响的。”
沈东珠神情微动，仿佛还想问些甚么，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昭昭扭头对杨羚道：“对了，羚姐姐，我昨日见到那贼首了，那人仿佛就是雅集的仆人。”
书法这一项的考核与以往的策论甚么的俱是分歧，那嬷嬷坐在上首，门生们就鄙人方桌案上写字。限时一炷□□夫，不拘写多少，统统人都要将书稿交上来。
昭昭此时方对沈东珠道：“本来捉了我们的时候是用布条蒙了眼睛的，厥后蔡芷璇被送去了楼子里，只剩下我与那雅集仆人。他问了些奇特的话今后便摘了蒙眼睛的布条，我当时心中可吓坏了，恐怕瞥见了甚么不该看的那人就不放我走了。可厥后听他语气仿佛如何都不筹算放我分开，便只好睁了眼睛。”
昭昭本来只是摸索，现在却另有甚么不明白。恐怕不止是明天，那日龙泉寺里也是沈东珠蓄意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