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且冲些荔枝汤来。”昭昭不是很饿,倒是有些渴了。
她要回北地去了。
宝津楼里,蔡贵妃微恙,众太医待命。
她有多久没见到茯苓了呢?国公府里那几个用心叵测的丫环们总爱在她听得见的处所群情茯苓不懂尊卑,她在各种或明或暗的教唆下竟然垂垂冷淡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茯苓。
她想起那年他浑身是血昏倒在自家院子里,她用小手帕悄悄擦去他脸上的血污,只一眼便入了魔障。
直到那天,茯苓面若金纸、倒地不起。她一面吐血一面丁宁,“花茶……有、有毒……女人谨慎……谨慎……”
但是,孩子不会再有了。
她听闻当年赵、蔡两家曾筹办议亲,厥后都城中人皆觉得他已在建元四十九年的那场宫变中身亡,婚事遂作罢。现在白氏女自请和离,京中传言纷繁,皆道赵、蔡两家欲重结秦晋之好。
那人也在宝津楼里,等着太医令为蔡贵妃把脉的成果。
永兴五年初,官家宴请百官于金明池观海军演练。遇刺。
寒夏季气,因着身材根柢好,茯苓穿得也并不痴肥。边户人家,向来便是儿童习鞍马,妇女能弯弧的,似昭昭这般娇娇弱弱的倒是未几见。
人道是蔡氏女气度高华、风仪甚好。反观那位潘女人,啧啧啧。
昭昭几欲堵塞,但她即将要成为一个母亲了,她要固执。
昭昭皱着精美标致的小鼻子嗅了嗅,屋里炭火烧得暖融融的,这已是北地最好的炭了,但仿佛烟味还是略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