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者本来并无此意,在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撺掇下,心机垂垂竟也活动了起来。他虽顾虑重重,不过门派在贰心中老是第一紧急。没法守住祖师遗业,被迫分开灵脉对他来讲已是奇耻大辱,若在仙授谷这等地界都安身不稳,那要他今后有何颜面面对先师?何况,的确百丈宗现在已是与他们到处相争,如果他们不动,百丈宗先动拣了大便宜去,今后他金鼎门要如何自处?
蜗居在金鼎门这等就算畴前“光辉”之时也不过是其中等门派的地界,哪比得上元婴化神可期!
一面向裂隙行去,戴宏深心中对将来的憧憬一面就更加炽盛。等他修为大进后,应飞双那女子性子虽不如何,边幅倒是非常不错,便勉强充掖至他的后室当中好了。如果曹永丰苦苦相求,他大抵也会在金鼎门中担个虚职,约莫当时曹永丰就会感激不尽了。
这些才是他们的目标。
鬼修倒也罢了,那些妖兽可都非易与。
这也是在戴宏深料想当中的。
“裂隙!”中年修者与绸衣女修齐齐惊呼出口。
漫卷阴风在他身子进入后顿了半晌,旋即复又重新如常般吼怒囊括起来。
“昨夜我便向宝气传来方位看了,是自裂隙当中收回!”见他语气松动,筑基男修立即又道。
应飞双与曹永丰都有些焦急起来,各自向他发去几道联络讯息,但皆未得回应。
筑基男修立即接上她的话头,道:“何况即便我们不脱手,如果让百丈宗他们占去先手,今后怕是连在仙授谷地界,也要仰人鼻息而活了!”
“如果那宝贝在裂隙当中,我们的确没法……”中年男修叹道。
这条裂隙又广又深,长年阴风不竭,对修士而言唯有伤害,别无其他好处,天然没人会想要身入此中。
仙授谷的这条裂隙,并没驰名字。
“曹门主,不必多礼。”但见紫衣真人广袖轻拂,便有一道温和真气由袖底流出,悄悄巧巧地就将曹永丰与身后应双飞拜倒的身子托了起来。
当然若真是天赋灵宝出世,那他们这些低阶修士无需多肖想,必然是那些化神、元婴修士的囊中之物。
至于门主曹永丰,算着紫霄青虹两派不时将至,戴宏深却一去未再有动静,如果没能赶在他们来前脱身,只怕宝贝没到手,反而还要落人话柄,心中焦心也好不到那里去。
不大的厅堂当中,一身素色布衣、中年模样的筑基修者正坐在上座黑木椅内,无法地苦笑着。
“深哥……”素净女修咬着下唇,顿了顿才道,“统统谨慎,莫忘了我们还在等你……”
不过裂隙当中也并非空无一物,很多逐阴而生的妖兽,来此修行接收阴气的鬼修,不时都会呈现在其间。
应飞双到底先坐不住了,起家便向曹永丰道:“门主,深哥他这一去再无音信,飞双心中担忧,自请往裂隙中一探!”
“事不宜迟,我顿时解缆!”戴宏深说着,向中年男修与素净女修一礼别过,就要拜别。
从一银一蓝两道遁光中现出身形的,一个紫白衣袍女修面貌佚丽绝伦,恍有皓月清辉之姿,冰肌玉骨恍若蟾宫桂枝般高不成攀,唇边一抹含笑又令人不由心生数分靠近;一个蓝衣男修英朗超脱,神情端凝渊深,踏足之处周遭数里内金铁皆模糊低鸣呼应,所披发的威势竟皆不下于曹永丰畴前所见门内的金丹长老,故他才有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