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宗主,西门源对敛骨之处尚算熟谙,领着苏长宁垂垂深切,不知过了多久,终究在一处岩壁前停下了脚步。
“界域之所由生,清浊分化,阴阳摆列,上则有天,下则成地。”
“我辈修士,亦然。”
合欢宗高阶修士,在感知天命将近后大半会回到宗门,自行进入敛骨之处闭关,也有不测身故在外头的,如遗蜕尚存,便会由宗门中迎回此处。
数日相处,他晓得苏长宁功法冷若冰霜,却并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一言分歧便翻掌杀人的,虽没法双修非常可惜,不过能多看几眼也是好的,因而日复一日眼巴巴地在苏长宁居处外候着,只盼多见才子一面以慰相思。
南华天道压抑合道,她尚不成触及,而柏梁,或许比拟之下要弱上一些,故而只能将此界之人修为压抑在金丹境地。
天然,不怀美意那是必然的。
“何事?”
岩壁当中,就是她先前感遭到绝对空缺的泉源。
“小哑巴,脏兮兮,没爹娘,穿破裳……”柏梁界中一处冷巷内,五六个总角孩童一面鼓掌,一面唱着不知谁编出的儿歌。
与灵气浓度无关,与功法无关,这就让柏梁金丹封顶一事,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紫霄山脉,流浪泽,九阴海。
被围在中间的孩子一身衣物褴褛,浑身黑灰,头发蓬乱打结,全然遮住了面貌。
南华天道将本身丢到这般地点,又有何企图?
谁晓得那小乞丐又脏又臭的,身上有甚么弊端!
西门源所言非虚,本界修士公然最高止步金丹,不管天赋、灵根再如何卓绝,修行再如何刻苦,一旦丹成,以后再无寸进。
“道生天然,统摄群灵。”
“清气上扬为天,天行有道,归化万物。”
苏长宁在云中化作遁光御风而行,瞬息千里,不知畴昔多久,飞出了多远。
陈贺这个名字,在柏梁很多文籍中,皆有所提及。
苏长宁表情颇佳,朝他笑了笑。
苏长宁跟在西门源身后,看似目不斜视,实则神识铺展开去,早将此地情状尽收眼底。
自从感到到那股金丹以上的威能是自合欢宗收回后,柏梁界中掀起了不小的颠簸。
南华界――柏梁界,一体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