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了太虚殿,便见此中已有几位真人、长老在坐,素离也在此中。
一金一银两道遁光前后在虚空谷中落下,身着一样紫白衣袍的男女从中现出身形,恰是苏长宁与漱月。
“敢问两位但是紫霄漱月道友、苏道友?”他们飞遁而来时并未决计收敛气机,故而皇极寺修士早已发觉到他们行迹,此时恰好迎了出来,合十一礼问道。
“今次再行封印虚空罅隙,紫霄由你与他同往。”此时,一向未曾开口的素离解释道。
至于漱月,神采间天然还是一贯的冷酷,涓滴看不出颠簸。
跟着那华服男修一步踏出,那四名弟子口中同时齐诵道:“恭请真人下轿!”
又与闻善谈了些时候,外间稀有道气机邻近,三人结束了扳谈,来到谷中。
苏长宁问弦音而知雅意,当即起家道:“长甘愿往。”
这些手续上的事,来前鸿逢交给苏长宁与漱月的玉简上都有所提及,不过此时在实地看过加上闻善所言更加详细,则对封印一事所知又进一步。
只是在一处看似浅显无奇的山谷当中,亩许周遭的一块地界罢了。
“呵呵,不负不负。”鸿逢抚须笑道,而后神采又是一肃,“不过确切有一事,派中几位长老、真人议定,想请你一行。”
没想到他与姜萍甫见她皆是如此一言,苏长宁顿了顿才无法笑道:“看来长宁是有负师伯之望了。”
素离不是不知苏长宁修行向来少凭藉外物,不过毕竟是自家弟子,外出历练能多一分保障便是一分。
他明显没有等待苏长宁的意义,话音落□形便重新化光向庙门外而去,苏长宁早已晓得他就是如此性子,心中也无芥蒂,当即也飞身跟了上去。
先前寰宇观两位非常场面,还是只带了四名弟子,此时由遁光中显出身形的青虹宫弟子,竟有十数人之多,无怪先前闻善见苏长宁与漱月二人前来,会有如此一问了。
这处山谷约莫本来还驰称呼,不过自从虚空罅隙在此中天生以后,就渐被人称为“虚空谷”而泯没了本名。
正想告别而去,却又被素离叫住。
这些年来,本来主事的古掌门已然坐化,新任掌门还未有人选。倒是鸿逢真人寻觅进阶延寿之法未果,已看开了去,更多时候在门派当中讲道提携后辈弟子,亦暂摄掌门一职。
不甚在乎地点了点头,华服男修目光在四下一转,停在了苏长宁几人身上,拱了拱手道:“寰宇观凌日,为封印虚空而来。”
还未等其他之人应对,便听一串银铃般的娇笑由轿中传出,半晌以后,一片云彩般的纱衣垂出轿底,又迈出一只穿戴冰蚕天灵花鲛珠绣鞋的纤足来。
皇极寺是佛修门派,面前的修士亦是金丹修为,一身杏黄僧袍,头顶九粒戒疤,项上所戴铁木佛珠粒粒都有拳头大小,此中模糊传出无穷弘大之感,令人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长宁,你出关得正巧。”见她入内,鸿逢真人便号召道。
幸亏苏长宁两世为人,经历颇多,此时也不觉如何,不过一笑而过罢了。
鸿逢真人点头,说道:“不知对虚空罅隙,你晓得多少。”
因是朋友间小酌,她并未用以灵气化去酒力,醉意倒也有了八分。
本次虚空罅隙的封印,除了紫霄派外,青虹宫与寰宇观亦都将派弟子前来,加上本来镇守的皇极寺修士,共有四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