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鹰望着垂垂远去的慵懒落拓之身影,声音微颤:“据闻大靖第一捉刀吏,凭着一对分筋折骨阴阳指,一柄大象无形慈悲剑,一段存亡不离盘长结,代刀缉犯,以名换钱,号出大理,从无犯遗。”
她瞋目回视,“废料,还不去叫人随我去追。”
黑衣人朝刘方相萧洒摆手:“某帮你找到了爹,就不消言谢了,也不消再送了。”
不知由那边俄然闪出一清癯男人,行动敏捷健旺凶悍如鹰,手持弯刀,一言不发恶狠狠就像黑衣人双腿砍去,其势如割菜普通。
紧随黑衣人钻出隧道的刘方相二人,俄然就呈现在妇人身后,一脸懵圈。
刘方相:“……”
山鹰摇点头,“没用的,店主落到那人手里,就甭想再跑了。”
妇人傻眼,刘方相更傻眼。他认得这山鹰,是福州一带驰名的练家子。
黑衣人:“……”
刘方相:“……”
黑衣人对其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刘扶云再次乖乖紧随厥后。妇人刚想去追,却被山鹰给拽住了。
顿了顿后,他双足一顿,“爹,您到底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这言下之意!
妇人则绝望的嘀咕,“死鬼一被缉拿归去,咱家的财帛就保不住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黑衣人多看了他两眼,再多看了两眼,便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渐渐挪了畴昔。
“某又不是神仙,怎能一眼看破?”黑衣人头也不回,冷声持续:“不过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罢了。”
黑衣人微颌首,“是个明白人!”
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转向刘方相,眼神不屑有潜台词:“就面前这小吏,你们至于吗?”
山鹰技艺不俗,还很有恶名,才被刘大人请了来作保镳护院,现在被来人悄悄一戳,便能令他痛苦如厮,惊骇如厮?
刘方相和妇人惊诧:“……捉刀吏?”
“啊!”山鹰一声惨叫,弯刀脱手飞出数丈远,刀影全无,刀主则正用左手护住右手腕,“嗷嗷”嚎叫。
黑衣人转头看着他,眼中深井无波,“俗话说好人活千年,大人好事做绝,怎能一回籍就等闲死了呢!这有违常理嘛!以是,某就顺手去查了一查,得知两年前,你回籍探亲时,曾去邻县的邻县见了医怪申无谓,还找了一个刚出狱不久的盗墓贼……”
后者则稳如盘石,待弯刀近前,倏然伸出食指中指,往那弯刀上一戳,“兵器不祥,去!”
妇人恨恨瞪了他一眼,俄然就哭天抢地,“蠢才,你爹这不是在保全你吗!现在看来,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我不过是个外人,外人罢了。呜呜……”
“此人是……”山鹰一字一句:“大靖国大理寺在册捉刀吏,代刀缉犯,以命换钱。”
刘方相扔下嚎啕的妇人,带着狗腿子四脚抹油,溜之大吉。
黑衣人悠然在前行,前面的刘大人忍不住问:“莫非老夫的假死局,中间一眼就看破了不成?”
黑衣人“哦”了一声,又叹了一声,“哎,某驰驱千里,餐风宿露,交一趟差也不过黄金几十两,夫人一脱手就黄金千两,千两啊!好风雅,实在是……”
老农低着头,乖乖随黑衣人往外走,刘方相快速赶过来,阻且前路,敛眉看向老农,“爹,真的是您。”
黑衣人微微抱拳,似笑非笑,“刘大人,某有礼了!请吧!”
老农:“……!!”
他眯着一双三角眼,战战兢兢的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