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屏退世人,只余下他和宁何必,李琬琰三人于诊堂内。
“啪……淫贼,本女人要你狗命!”
暖和礼终究放动手去,偃旗息鼓筹办入眠,可不一会儿,他又半撑着身子面向宁何必,“宁兄,既然用新奇的杉树皮煮水洗身就能治愈漆疔,那您为何又要他躺进新做的杉木棺材内里去呢?
黑暗中,暖和礼低头思考很久,方镇静地长长“哦”了一声,“本来如此,宁兄了不得,只凭三言两语间,便能推断出其是生了何病,不但为其治好了病,还劝其将强娶之人给退了归去。
暖和礼:“漆疔是个甚?”
暖和礼:“……经验?宁兄不是帮顾员外医好了奇病,是救了他的命,如何能说是经验呢?”
“实在,那顾员外生的,不是甚么奇病,而是一种叫‘漆疔’的过敏性皮肤病罢了。”
暖和礼看着宁何必脸上的红肿指模,心惊胆战加手足无措,再加心疼和一个劲报歉,“宁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弟的错。”
略顿了顿,他又强忍笑意,“放心,归正你是个瞎子,看不见任何东西。到时候又帮她治好了手,人家女人是不会怪你的。等速速告终完这桩小事,老怪我另有大事闲事要忙呢?”
小伍冷冰冰接了一句,“公子,不是你的错,是李女人的错。”
另有,既然那些嫁奁上有未干透的新漆,退回女方家去的话,就不怕那女子感染到吗?”
“宁兄,你只见了那顾员外一面,为何就能鉴定他打仗过新漆,从而生了‘漆疔’呢?”暖和礼百思不解。
他身侧的青竹后退几步,作势筹办用肩撞门。
说完,他轻手重脚地拉了麻痹不仁的宁何必就往外走。
宁和苦拽着暖和礼去到里屋,两人遂和衣而卧。
瞎了眼的登徒荡子宁何必看不见李女人的眼刀子,俄然就将手放在了后者的右边腰上,欲解其衫裙之绑带……
下一刻,小傻瓜蛋立马抓住大傻瓜蛋的手,情真意切百思不解,“是呀宁兄,以您的技艺,完整能等闲避开不是,可您为何不避呢?李女人动手,可狠着呢?很疼吧?”
暖和礼:“……”
她眼色虽如常安静,但四肢百骸间倒是肝火沸腾,燃起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
刹时,李琬琰眼如利刃,刀刀飞向登徒荡子宁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