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偃一拱手,“大人请!”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此见面礼数,天然是让宁何必很不爽。
日头才将将放出第一缕曙光,宁何必便追踪医怪申无谓的行迹,来到了福州最南边。
宁何必不由得看向他主子。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之君子,邦家之基……”
见怪不怪的宁何必几步上前,心想着随便探听医怪行迹,“兄台有礼了……”
他十七八岁年纪,身材不高不低,脸颊黑中透红,眼神羞怯内疚,五官朴素纯粹。特别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便如一弯碧绿的草原,不带一丝俗世的净化。
字字铿锵,句句朗朗,并非幻听。宁何必遂循声前去。
然话说到一半,俄然平空窜出来一拳头,伴随一声低吼,“离我家公子远点。”
直到那墨客郎诵完,睁眼乍然瞥见面前一人影,倏忽现,倏忽隐,方惊得睁大了一双丹凤眼。
王偃面色丢脸,宁何必则面无色彩,“无妨,等我亲身抓到他们,再亲口问。”
二位大人同声:“为何?”
此言一出,宁何必方知,白衣墨客并非目中无人,而是他沉浸在本身的意境中,经心诵书,竟完整没留意有人靠近,更没有留意到身畔有人在打斗过招,用心招惹。
宁何必:“以是呢?”
王偃知此事也成定局,多劝无益,甚是担忧,眸子一转便计上心头,“此事非你一家一人之事,乃是大理寺之旧耻,署中应尽尽力帮手才是。”
哼!偏不让某靠近,某偏要靠近。
宁何必接过前者手中之物,一个回身便人影全无,晨风中传来他动听之音,“我先去找医怪申无谓……”
再次顿了顿,他庄严萧杀,“现在我大理寺出双倍人头重金,发通缉令赏格魔罗五煞,誓需求将其悉数缉拿归案,不管存亡!”
侍从边幅如此,仆人天然不弱。白衣公子观之未过弱冠之年,一派温润如玉,谦恭有礼之风。
在呼呼拳风中,宁何必身如飘絮,左飘右逸,悠然呈现在白衣墨客身前,然拳头也随之而至。
他闪身避之,眨眼间又再次倚立于墨客身前……
他昂首看着苍翠欲滴,林深不成测的茫茫南溪群山,无一丝踌躇便向山中行去。
温谦看了看宁何必手中的猪蹄素菜,再看看王偃手中的大黑鱼,苦涩一笑,“本官是实在不忍心,打搅这光阴静好的人间炊火气味啊!”
“五煞狡猾凶恶,此事暂不宜张扬,我想先单独悄悄前去查探,如有动静,再知会您们。”宁何必眼神通俗,波光粼粼。